我还实在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他的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他的眼前便出现一席华美的长裙。 他右肩一沉, 一个沾染淡淡香气的躯体与他的身侧只有半指之隔,甚至只要稍微活动一下,两人就能够挨上。 魏良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 他猛地屏住了呼吸。 温柔贴心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 “我并没看低你,也并非是因为你的出身, 而让你做这些。” 她的手掌顺着他僵硬的肌肉滑下, 笑道:“若是今日淑妃故意结交的是崔歆,我也会让他努力取信于淑妃娘娘的。” “既然,你决心效忠我,我希望你不会介意,”她两只手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是一个喜欢背地里放冷箭的人,能够躲在暗处, 我就绝不会自己跳出来,能够借刀杀人,又何必亲自动手?” 介意? 当然不会! 他为了成功,为了向上爬,用尽各种手段, 又怎么会介意太女的做法。 这样想来,他刚刚那一番犹豫也显得太过矫情了。 魏良起身,朝着季凌霄郑重一拜,“愿追随殿下左右,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季凌霄一只手搭在他合抱起的手掌上,笑道:“我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的确,魏良无比坦荡地忠于自己的**,同时,也不计手段地使用计谋。 若敌人一家只剩三五岁的幼童,崔歆一类人也许会因为高高在上的怜悯或是因为心肠柔软的不忍,会放那孩子一条生路,而魏良却可以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一面斩草不尽,留成祸患。 为君者,必是外儒内法,她可以表现地很同情不忍,却必须要斩草除根,可是杀意又不能从她的口中说出,这个时候,便是魏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总而言之,他魏良就是一个做脏活累活的。 她懂他,也需要他,才会如此宠信他。 她这么一胡思乱想,手就在魏良的手上停留的久了一些,魏良抬头悄无声息地察看了他一眼,有些紧张地抿了一下唇。 也许是他想多了,可是,如果太女真有这样的想法,他岂不是就错过了一个机会? 魏良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偷偷捏了捏她的指尖儿,他猛地一抖,就像是捏住了一团球形闪电,软软的,绵绵的,却电的他心脏跳的飞快。 季凌霄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指尖儿抖了抖,声音却很平稳,“殿下的指尖儿有些脏,微臣给蹭下去了。” “这样啊……那本宫倒是要多多感谢你了。” 她的视线在他的腰带上打了个一个转儿,就在魏良紧张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以为自己真要和太女发生一些什么的时候,太女却突然收回了视线。 “本宫也该回了,还望你不要忘了我的嘱托。” “臣必将达成殿下所愿。” 季凌霄半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却扶着门,回头对他粲然一笑。 千缕万缕的阳光从门口挤入,将她包围在纷乱的光线里,她像是整个人都融进了金光中一般。 恍惚间,他再次回神,太女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桌上还留着他吃过的樱桃,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个玛瑙樱桃,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不过是一枕黄粱,将自己一直向往的都梦到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