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红毛身上。 又脏又烫挂红毛一身。 “你他妈做什么,给狗哥道歉。”黄毛绿毛想朝陶思眠动手。 陶思眠两根筷子脖子上,凶狠凌厉。 红毛带着黄毛和绿毛屁滚尿流地离开。 魏可收到陶思眠眼神多朝老板收款码转了两百,害怕地摸了摸自己脖子。 早午饭后,两人仍旧遛弯,甚至今天回酒店的时间比以往晚。 陶思眠手机在路上就没电了,回去后一开机,13个电话,22条微信,陶思眠点开消息栏,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 震动响。 陶思眠接起。 黎嘉洲声音没有往日的轻松和温柔:“陈潜论文发出来了,和宋文信的相似度很高。肖旭说的话可能是真的。”dl对宋文信的免疫项目感兴趣提出天价购买,陈潜想卖,而宋文信不想。 陶思眠怔忪:“宋文信是第一作者,陈潜是导师是通讯作者,不影响啊,陈潜这又是何必呢?” “宋文信已经可以独立做项目了,他是第一作者,也保有项目的核心控制权,宋文信说不卖,陈潜没办法,”黎嘉洲道,“如果陈潜既是通讯作者又是第一作者,陈潜就成了项目的绝对控制人。” “科研是有瓶颈的,七七,”黎嘉洲很冷静,“宋文信在上升和爆发期,陈潜在瓶颈期,比起钱,他可能更想要专利。” 陶思眠没说话。 黎嘉洲说:“我把两篇论文送去做保密检测了,结果也出来了。” 黎嘉洲思忖片刻:“还有一件事。” 陶思眠忽然同声道:“肖旭的精神异常鉴定。” 楼是宋文信自己跳的,毒是肖旭投的,陈潜是最大赢家,但他唯一做过的手段、抑或说留下痕迹的地方,就是肖旭的精神异常鉴定。 “我正要给你说,”黎嘉洲心里宛如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几秒后,重新放回来,道,“陈潜和给肖旭做精神异常鉴定的医生毫无关系。” 下午看到论文时,黎嘉洲也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一出,他上网、去档案馆、甚至查生涯轨迹,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陈潜和医生既不是同学同窗同事医患朋友,也不是亲戚、发小。 陶思眠喃喃:“这样的结果就意味着……” 她不太敢想下去。 黎嘉洲平缓道:“这个医生资历颇深、不坐门诊,只给权贵做心理咨询,而且需要预约,陈潜不具备这些条件,说明在医生和陈潜之间,还有个中间人。” “这是我医生,”之前陶思眠只知道肖旭在哪个医院做的鉴定,她知道肖旭的家庭条件,没朝这方面想,这厢黎嘉洲把医生百科发到陶思眠微信上,陶思眠这才第一次看到这个肖旭的医生,她重复道,“这是我医生。” 陶思眠道:“我13岁开始做心理治疗,就是他,张子钊。” 陶思眠有点不敢相信:“我记得他人还蛮好,有个小孩,规矩很严,就算是我爷爷打电话都必须预约,怎么会突然……” “收益到百分之三百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魔鬼,”黎嘉洲道,“书里已经说过了。” 黎嘉洲道:“我先去找一下他,探探口风。” 陶思眠道:“我看朋友圈他们好像举家出国了,我帮你问问,”陶思眠同样压抑,“那你研究室那边的书稿?” 黎嘉洲道:“两天以内搞定。” 陶思眠给黎嘉洲说了自己遇到的混混和听到的话,她摩挲着中指的戒指,道:“你应该买对戒,好几次我心烦意乱,摸着戒指就安心了。” “我买的就是对戒,”黎嘉洲和小姑娘何其默契,“本来那天想让你帮我戴上,但我没找到,我就很奇怪,想了好久才想起,放在我自己家那边的,我都忘了自己有个家。” 陶思眠忍笑:“开视频。” 黎嘉洲听话。 陶思眠格外正式地从床上起身站到地毯上,黎嘉洲在屏幕中展示戒指盒。 陶思眠做了个打开的动作,黎嘉洲转身到戒指盒另一面,打开戒指盒。 陶思眠拿起戒指。 黎嘉洲假装自己是陶思眠,拿起戒指。 陶思眠托着黎嘉洲的手,给他戴上。 黎嘉洲左手托右手,给自己戴上。 陶思眠发誓状:“我这辈子不会离开你,无论贫穷富贵。” 黎嘉洲没好声没好气:“那就别离开。” 他有点心塞,明明该自己软软香香的小姑娘给自己戴,现在成了自己这个臭男人给自己戴。 黎嘉洲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都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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