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生的趣事。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陶总还有这一面,黎大佬和程果也很好玩,感觉大家在一起就很开心,程果和黎嘉洲总是互相看不惯,”裴欣怡想想,“要是脑洞大点就可以写相爱相杀耽美文了。” 宋文信没应。 裴欣怡又道:“我感觉打牌真的要用脑子,怪不得我妈总说打牌不得老年痴呆,要是今天你和他们打可能就不会输,你脑子好,我脑子不太行。” 宋文信唇容易干,抿了一下道:“没事,几个朋友小打小闹图个开心。” 宋文信的语气太平,裴欣怡的满腔欢喜好似被一盆冷水泼熄。 “你怎么了?”裴欣怡问,“从昨天来开始,你好像就不太开心,然后昨晚稍微好点,然后今天出去一趟又这样。” 裴欣怡思索片刻:“你有什么事吗?你有什么事的话要和我说。” 其实就是换研究方向的事,陈潜上午又给了宋文信几个参考方向,宋文信都不太满意。 他知道裴欣怡的态度,所以只能摇头:“没事啊。” 裴欣怡把手从宋文信手里挣开。 “那是因为我?”裴欣怡猜道,“觉得恋爱好些天了没有新鲜感了?” 宋文信不知道裴欣怡为什么会想到这里:“不是,”他急忙解释,“只是不太想说话,也不太喜欢说话。” 心里好像装着一团湿润的棉花,又潮又沉,堵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裴欣怡笑了:“你和黎嘉洲他们都有说有笑,到我这里就是不想?是不想说话还是不想和我说话。” 宋文信真的有点受不了那团湿棉花。 “我有点喘不过气。”他说。 裴欣怡深呼吸:“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喘不过气?” 宋文信想拉住裴欣怡:“不是。” “你自己想想你说的话。”裴欣怡别开宋文信的手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被风吹红了眼睛。 ———— 裴欣怡去找陶思眠的时候,陶思眠很诧异。 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出去散步没几分钟就这样了? “发生了什么?”陶思眠问。 裴欣怡哭着把自己和宋文信说的所有话都复述了一遍。 陶思眠给裴欣怡递了张纸,道:“可能他真的不想说话,他最近一直在烦换方向的事情,压力应该蛮大。” 裴欣怡哭得忘了擦眼泪:“那他说自己压力大说自己又在烦换方向的事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说他喘不过气。” 裴欣怡难过:“明明我是看他沉默,想说点事情逗他开心,怎么我给他分享事情就变得好像我在逼他,我不是个逼人的人,我都不知道是讨厌这种感觉,还是讨厌这样的自己。” 陶思眠又拿了一张纸,直接给裴欣怡擦着眼泪道:“你先哭吧,哭了平心静气和他沟通,没什么问题是沟通解决不了的。” 裴欣怡啜泣着点头。 黎嘉洲得了陶思眠的眼色去湖边找宋文信。 宋文信在黎嘉洲面前反而比较自在。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是说她逼我,她让我喘不过气,我是真的有点喘不过气。” 黎嘉洲望着湖面:“你可以把换方向的压力给她说。” “她觉得将就就好,”宋文信苦笑,“她不是做科研的人,不知道换一次方向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方向的细小偏差到底是什么,我不想说出来让她干着急,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我想她和我在一起简单快乐就好。” 黎嘉洲没说话了。 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支持宋文信做个狠人,找个不用换方向的导师干脆出走,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只要项目实力摆在那里,怎么都不差。 裴欣怡就希望宋文信知足常乐。 一个是好朋友、室友,一个是女朋友。 宋文信也没开口。 过了良久。 “我今天上午给你发了个邮件备份,一点资料,你不用管,”宋文信强调,“不过不能泄露啊。” 黎嘉洲偶尔也会把文献抄送到宋文信邮箱,因为邮箱可以直接预览,需要在手机上同时看几个文件时就比较方便。 黎嘉洲笑道:“我就要泄露。” 宋文信知道黎嘉洲开玩笑,道:“我现在信不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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