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脸见人了! “咦,不是藏在肚子里啊?”土御门伊月笑道,“下次就直接拿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故意拖着不给我呢。” 纸鹤心口中了一箭,开始装死。 土御门伊月迅速浏览这张纸条,对光哥这段时间遇到的拉拢心里有了点数。然后指尖一晃,纸条灰飞烟灭,他把小纸鹤捡起来,又开始让它倒立露出肚子。 小纸鹤大哭,这什么流氓神经病啊混蛋! “托你送点东西,应该从哪里塞进去?”土御门伊月研究一会儿,遗憾的没搞明白光哥的纸式究竟怎么运作的。就像光哥搞不懂他的小纸人为什么能同时加载这么多功能一样,他也很疑惑光哥的纸式怎么保密性这么好,扒都扒不开。 小纸鹤哭着吃掉了一只小纸人,哭着扑腾着翅膀飞走。刚巧奴良鲤伴与镰鼬商议完,一起来看望伤员,扑腾着翅膀边哭边飞的小纸鹤落进他们眼里。 “这纸鸟……”镰鼬迟疑了一下,“有点肥……” 奴良鲤伴一看纸鹤头顶的挑染就知道这是谁的式神,当场很给面子的笑了,小纸鹤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耻,哇哇大哭着飞了回去。它从源义衡的窗口躲躲藏藏翻进去,因为吃了个小纸人,在那条细长的窗缝处—— 卡住了。 小纸鹤:…… 哇—— 源义衡头疼地看着在他桌上摊开两片翅膀大哭的小纸鹤,都说式神随主人,他的纸式一向矜持高傲,送了一趟信竟然哭成这个样子,谁知道小混蛋做了些什么! 话说他真的有添加“哭”这个没用的功能吗? 小纸鹤边哭边打嗝,一个嗝吐出来只小纸人。它好像自己也愣了一下,肚子里没有东西真是格外舒服,它接着又继续心无旁骛的大哭起来。 被吐出来的小纸人一脸懵逼,它穿着画小鸡的狩衣,还迷迷蒙蒙的,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源义衡一双红瞳审视地看着它。 如果欺负欺负小混蛋的纸式,他的纸式会不会就不哭了? 想到就做,源义衡干脆利落地提起小纸人一条腿,让它倒过来。小纸人猝不及防,头顶的帽子“啪嗒”掉到地上,露出一个秃脑壳。 源义衡:…… 小纸人:…… 小纸鹤的哭声短暂停止了一会儿,紧接着…… 没有五官的小纸人眼睛部位缓缓流下两道浅蓝的痕迹。 嚎啕大哭×2。 日子没法过了。 土御门伊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为了罪魁祸首,他跟奴良鲤伴一起吃了一顿很有远野风味的晚饭。林子里踏雪的山鸡,加上一些菌菇,炖成醇厚的一锅汤,普通妖怪和伤员都可以喝。一边喝,他一边听镰鼬将周边的地理状况,准备明天搭建结界用。 “要是那张星图锦还在就好了。”镰鼬一声叹息,“如果远野的妖怪们手中有那个,就可以借助那张星图的力量,无论是隐藏还是反击都是好的。” 他话音刚落下,就有妖怪取笑他。 “怎么不说用那把千岁萤之剑呢?那把剑连恶妖去来都能斩杀,拿着那把剑,土蜘蛛又算是什么?” 奴良鲤伴见土御门伊月仿佛竖起了耳朵,顿时一笑。篝火暖融融的,他把自己和伊月都裹在柔软的兽皮里,几乎不会受到冷风侵扰。 “千岁萤跟之前嵯峨野上的天女有关,具体的故事已经在流传中遗失,因为除了那一次之外,那只萤从未在人前现身过。” 周围静下来,看来这只萤的故事绝大多数远野妖怪都很熟悉,应该是童年故事的那种,不少身上带伤的妖怪都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神色。 “是个相当久远的故事了,我小时候就在听。”雪丽喝了一口酒,呼出的寒气里带着风雪。 “其实那只萤成名的时候,还不算一千岁,最多百岁吧,对寿命短暂的萤来说已经相当了不起。恶妖肆虐,于是那只萤化身为一把利刃,被天女揣入怀中,合力刺杀那只恶妖。” “天女最终没能下手,而是选择跟恶妖一同死去,那只萤便不知所踪了。” “现在算来,如果还能活着,那只萤应该有一千岁了,所以这么称呼他。他化成的剑一定更为强大,就是不知道是否能用来斩杀土蜘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