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生了投降的心思,他登时便变的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一拍自己的屁股,用脚丫子往地上死命的一跺,挂着一脸的我很捉急,着急上火的吼叫道: “哎呀主公!张子布等人降操,凭着他们的声望和在江东的影响,定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您若降操,岂会再有今日风光!您也不想想,有哪个独霸一方的人物被人灭了以后有好结果啊?” 说到这里,他把脑袋又往前凑了一凑,嘴巴几乎都要塞进了孙权的耳朵眼里,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曹操的出身若是名门望族,没准还有些贵族风度,让您安安生生终老一生。可您别忘了,他可是阉宦之后,泥腿子出身的人物得了江山,第一感觉就是‘老子可有今天了!说啥也不能让人抢走咾!’到了那个时候,您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留下您的性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胳膊肘子轻轻一捣孙权的胳膊,挂着一脸的阴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主公,您忘了高祖皇帝是怎么对待韩信、彭越的了吗?” 孙权听罢,悚然一惊,一不留神,把自己的胡须都给扯下来好几根。 下巴颏子一痛,孙权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很多。他轻点了几下脑袋,把袁耀的话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咀嚼了好几遍,这才很是沉重的把脑袋一摇,: “唉!张子布等人皆是江东老臣,关键时刻却存着私心只是为己!着实让我失望啊!” 说到这里,他猛的往后一撤身子,冲着袁耀把拳一抱,带着满满的感激,口中很是坚决的高声唱道: “非誊吠言,某几乎自误,还请誊吠收我一拜!” 袁耀见孙权朝自己失礼,连忙口称不敢让到一旁,待到孙权站起了身子,他挂着一脸的小人得志又一次凑到了孙权的身边,很是小心的叮咛道: “主公,某在江东素无根基,若是让张子布等人知道,是某坏了他们的好事,只怕!还请主公千万保密,莫要被他们知晓才是啊!” 孙权闻言,面色一寒,眼角‘嗖’的一声射出两道寒光,笔直笔直朝自己的大帐一撇,意味深长的把头用力一点: “誊吠放心,某不明言便是!” 说完话,他很是气愤的冲着地面跺了一脚,恨恨的把长袖一甩,迈开大步便朝大帐走去。 袁耀见孙权怒气冲冲的走向大帐,冲着孙权的背影就翻了个白眼,而后也不跟进,有样学样的把长袖一甩,从鼻孔眼里喷出来一个很是低调却又非常鄙夷的‘哼’字,把手一背,悠哉乐哉的背对孙权而去。 孙权此时已然被袁耀撩拨的怒火冲天,哪里会去管袁耀有没有跟来,迈着大步就进了军帐。 一进大帐,怒气冲天的他二话不说,就把两道极具敌意的目光朝张昭扫去: “子布,尚欲降乎?” 张昭见孙权回到帐中,正待再过去劝上一劝,见孙权的眼光如此不善,哪里还敢上前,赶紧把腿一缩,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当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