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 柳梓月凝神,没从记忆中寻到此人的身影,应是没见过。 她眉梢带笑,略微低头问道:“这位小大夫叫什么?” “秦艽,师父替我取的。” “怎以药作名?” 秦艽身后的徐大夫平日里总在府上诊治,每回来此会同她说上两句,闻言笑道:“这丫头当时倒在沟谷里,说来也巧,救下她时旁边立着一株秦艽,我寻了好久,她醒来记不清自己的名姓了,便由此作名了。” 柳梓月颔首,又去看了眼秦艽。 秦艽察觉到她的目光,与其对上眼。 这府上的姑娘生的好看,可总是看自己,实在叫人想不通。 柳梓月收敛目光,转而去看榻上之人。 许茹替其盖上衾被,“这伤药需几日换一次?” 秦艽回道:“隔日换一次即可。” 徐大夫在旁边补充,“药还照先前的方子抓,如今大姑娘有心结,多了也无益处。” 言毕,许茹便吩咐了小厮拿来银钱,徐大夫接下后便带着小徒弟离开了。 许茹斜靠在榻边,看起来颇为憔悴,叹道:“这日子怎没个安生,娘整日担心受怕,惶恐哪个又出了事。” 柳梓月蹲下身,偎在她腿边,仰头道:“娘不要多想。” 许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莫不是这府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头你随我去庙里供些香火。” “都听娘的。” “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姐姐怎会伤了自己?” 柳梓月闭目,沉声道:“我与姐姐起了争执,她……” 话未说完,许茹顿时怒意横起,打断她,“娘当年辛苦生下你姊妹二人,不求如何,只希冀你们能相互怜惜,幼时尚能做到,如今大了怎还忘了?” “娘教训的是,往后我都不与姐姐相争。” “你只管嘴上答应,可真能做到?”说此,她顿了顿,“说来这段时日桐儿的确有些异样,娘只顾安儿,倒是疏忽了你们,待她醒后再问清楚。” 柳梓月睁眼,平静道:“大夫说姐姐有心病,娘就算问了想必也得不到答案。” “你可知道些什么?” “不知,女儿摸不透姐姐的心思。” 许茹碰了碰她的额头,“都说同生姊妹心有灵犀,你当真一点不知?” 柳梓月佯装生气,“娘哪里听来的邪说,若是知晓我还能瞒着不成?” 许茹从榻上起身,往屋外走,“罢了,娘去煮些粥来,你也回去吧,叫你姐姐好好歇着。” . 几日过去,柳梓月前去探望过柳梓桐,却都叫碧瑶拦住了,说是大姑娘吩咐她拦下所有前去探望的人。 柳梓月心里清楚,说是拦所有人,实则是她拦一人。 她知晓自己这个姐姐的心思,也不自讨没趣。 莲儿被爹爹带到了衙门,如今没人管束,她便带着红菱一同出了府。 好些时日没出府,街上来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商贩,卖的那些玩意全是先前没见过的,柳梓月一瞬便被吸引了目光。 有个摊贩见她来此,眼里顿时冒精光,“这位姑娘留步,我这可是从各处搜罗的新奇物件,姑娘可要选一些回去?” 柳梓月点头,眼睛挑了半天,却没落手去选。 摊贩的眼神逐渐露出鄙夷,柳梓月垂着头并未发现。 没挑到想要的,柳梓月挪脚去了另个摊位,这小贩比先前的看起来更为和善些,他笑道:“姑娘要挑些什么?” 柳梓月扫了眼,突然眼神顿住,停在角落处的一个玉簪上。 簪子缀以珠花点缀,素雅大方,与先前荀邺送她的那个簪子极为相像。 她愣神,过了好半响才伸手去拿。 小贩试探地叫了一声,“姑娘?” 柳梓月将簪子收拢在手中,红菱见此从囊中掏出银子递与商贩。 小贩见人爽快,知晓是有钱人,立马捡着好话说:“姑娘好眼光,此簪我这独有一只,绝不会重样。” 先前来买的人皆嫌此簪太过素净,不够招摇,他便将此放在了最边上,没想到这姑娘一眼就相中了,银子也给的颇多。 想着,他面上堆起笑,忙问:“姑娘还要挑些别的吗?” 旁边的摊贩显然也看到了,眸中的鄙夷褪去,变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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