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他,正欲出声调侃,就见他眉间紧皱,似是有急事,“随我去趟刘呈家。” “荀兄弟可是找到了什么?” 荀邺未作答,快步朝西走,赵全跟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等两人到后,荀邺推开破旧的木门,先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摆设没变,那个断腿的案几还在,只是上面的东西被拿空了。 赵全四处张望,“人不在。” 荀邺蹙眉,目光盯着床榻,衾被没了,床上的老妪也不见了,“跑了。” 赵全点点头,哦了一声,后才想到他说了什么,语调上扬,“跑了?还真是他干的啊?” 二人在房内翻找一番,却并未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赵全向县令回禀了此事,李县令听闻此事时正在喝茶,他听完立马站起身,一掌拍在案上,“本县早说那刘呈嫌疑大。” 说罢,他官袖一挥,命令道:“来人,立刻彻查方圆五里断了手臂的青年男子,身边应带着一名神志不清的老妪。” . 柳梓月下巴枕着手臂,整个人趴在案上,眼睛睁了又合。 窗外的海棠花已完全盛开,娇嫩嫩的簇拥在一起,随风摇曳着明媚动人的花姿,像极了天边的晓霞。 柳梓月打了个哈气,明净的双眸里腾起水雾,娇艳的花瓣倒映在波光里,叫人移不开眼。 这几日安儿依旧昏迷不醒,娘亲成日待在身边替他祈祷,本就病弱的身子更加羸弱了。 而自那日后,柳梓桐也待在自己闺房中未出,说是病倒了,柳梓月去看过一次,那副模样和上一世她独自从山上回来后如出一辙,这一世虽事因不同,可结果却一样。 柳梓月有些后怕,她怕自己改变的事情会以别样的形势重复上演。 可即便重复,她也定要改天逆命,让所有人都好好的活下去。 红菱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劝道:“姑娘,若是累了去榻上歇会儿吧,眼下天还有些凉,你这刚好不久,可要当心身子。” 柳梓月阖了阖眼睑,将思绪压下。 红菱见她站起身,跟着要去伺候歇下,谁曾想姑娘转了个弯,朝往外院走去。 “姑娘这是要去哪?” 柳梓月见她没跟上,说道:“走,咱们去膳房看看可有点心给娘送去。” 红菱微愣,紧忙跟了上去。 膳房里的伙夫和几个婆子正忙,其中管事的婆子见到柳梓月,连忙在粗布上蹭干手上的水渍,上前道:“二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柳梓月朝她摆摆手,“你去忙,我随便看看。” 管事的婆子杵着没动,似是不清楚她的意思。 柳梓月见她不走,拧眉道:“怎么?还有别的事?” 那婆子醒神,忙退到一边,继续做刚才的事。 柳梓月走到里面,转了一圈后挑了几样点心让红菱拿食盒装上,不得不说,她爹请回来的厨子倒是不错。 临走前她突然瞥见那个先前撒谎的丫鬟,她娘心肠好,还将人留了下来,只是做最下等的活,不得再入安儿的厢房。 那丫鬟也看见了她,走过来恭恭敬敬地作揖,“二姑娘。” 柳梓月没好脸色,挥手让她下去。 那丫鬟好歹识眼色,紧忙离开避得远远的,柳梓月往外走,瞧见地上留了几处泥印,土干而黄。 柳梓月心疑,转而朝着丫鬟脚下望去,她的裙摆正好遮住脚上的绣花鞋,但因着走路,一上一下间能看到脚底沾上了泥。 奇怪,她怎么不记得柳府还有如此泥泞之地? . “这块地太湿了,咱们再去里面看看。” “大哥,你们家不是有地,还来这后山找什么地?” 说话的男人扛着把锄头,拿了肩上汗巾抹了把脸上的汗,“我婆娘病了,家里的地得卖,这不是没办法。” 另一个男人跟着叹口气,“唉,这日子真是难过。” 两人边说边往树林里进,繁茂的枝叶交叠遮掩着天空,山风吹得呼呼响,灌入耳里带着稍许凉意。 “大哥,你看、看那是不是个死人……” 两个壮汉在看见前面的景象后忙不迭吓软了腿,急转过身朝着山下跑,也不管开垦荒地的事了。 赵全领着其余的衙差去了附近的村落,这找寻了几日也没看见刘呈的影子,结果一回衙门就瞧见有人报案,说是离他们村比较近的后山上死人了。 正巧荀邺也在衙门,一群人就跟着二人上了山,顺着他们指路穿过林间,尸体就躺在一棵树下,断了右臂。 赵全一眼认出他,惊呼道:“这不是刘呈吗?我们找了这么几天的人没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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