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 阿兰安安静静坐在软塌上看着几个随从忙活着铺床放人。 一人见阿兰坐着,倒了茶递给她:“有茶水,姑娘渴了不妨先用。”又指了指桌上的点心,“热食马上送来,姑娘要饿了,可先垫点,不必拘束。” 苏北湘的话虽然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让阿兰羞愤不已,但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好,这些人对她都很和气。 当然,也可能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从,阿兰问:“这是你家公子的宅子吗?” “这里?”那人笑了笑,和旁边的同伴交换了个眼神,“姑娘说是就是吧。” 这算什么回答?阿兰十分不解,什么叫她说是就是?她刚刚问的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回答的吗? 那人忙完床那边,又送上了一床被子。 “今日姑娘就先在此歇息,往后如何,等少主明日醒来再作安排。” 阿兰点了点头。 “姑娘要事有什么事情,叫一声我们就行。”临走前,那人又说,“今后,少主就拜托姑娘费心了。” 不久之后,热食真的送了上来,菜是些家常小菜,虽然油水不多,但都意外的可口… 步莲华昏睡着,颇有点人事不知的感觉,像在客栈那次一样,没有仆从照看,也没有郎中开药方熬药。 他今晚没口福了。 阿兰风卷残云地把饭都吃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软榻上,扭脸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步莲华,开始思考一件事。 “今晚试试。”她想。 当月光洒在阿兰被子上时,步莲华开始轻轻啜泣起来。 “来了!夜哭郎!” 阿兰立刻掀了被子坐了起来,她终于等到机会! 和之前在舟溪客栈那般,步莲华神情痛苦,他按着额头,泪水渐渐打湿蒙眼的白绫,啜泣声也开始频繁起来。 阿兰胆子肥,心中有猜想后就想试试看。 她慢慢走过去,走两步就停下来,观察一下步莲华的反应。 刚开始,她离他是近是远,他的反应变化并不明显。 又试了几次,阿兰蓦地睁大了眼,合掌高兴道:“果真是!” 她现在终于可以肯定,她离步莲华的距离越远,他反应就越大。她离得越近,他越安静,她要是把手放在他身上,他就会渐渐平息下来,安静入睡。 阿兰站在床边,缓缓将手拿起,覆在了他额上。 果然,几个呼吸不到,步莲华就止了啜泣,安睡过去。 他曾说过:“帝王命对我有益。” 阿兰无声地笑了起来,这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在墨城时,苏北湘得知步莲华摘了白绫跑到街上去找阿兰的事,当时那个公子哥对着步莲华吼了一句:“别以为现在身边天命紫气多你就这般不爱惜寿命!等会儿有你受的!” 阿兰舔了舔嘴唇,将这些事情连在了一起,得出了个结论。 步莲华目前离不开她。 在南都时,她听人讲起过莲华公子。那些人说莲华公子是北朝第一谋士步实笃和云州贺族的巫匪头子万归雁的长子。因贺族人是云州稷山首巫的后裔,身上流着巫族血的步莲华生来能看见众生天命也就不稀奇。 她也听人说过,天眼虽是好东西,可毕竟泄露天机,是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