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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可能是醉到了纵意的程度,也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沈暮眼角垂悬着动人的晶莹,却主动挽住了他腰。
  顷刻间,定时装置被引爆。
  江辰遇深口耑间毅力失效,碎落额鬓的几丝湿发聚落一滴,蓦地以吻昭示和宣告他攻取的起始。
  夜深了很久,窗帘没有拉上,照进丝滑的月光,窗外的散尾葵在夜色里伸展着暗影。
  好一番沼泽挣扎后,沈暮坠落到了新世界,在那里,她绽放如桌柜那束纯美的玫瑰花,包容受纳空气里的鲜美甜氧。
  正如法国诗人特瓦尔诗里的那句——
  “不可思议的欢忄俞正降临”。
  月上梢头,星光隐暗,夜幕已深至浓稠似墨砚般难化开。
  终于新婚之夜的美妙也随着凌晨时分如约而至。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早已转至末端,乐曲戛止。
  可室内却也不是静悄悄的,仿若悠扬的乐曲继续婉转,有如小奶猫好听的甜音,屋外夏夜的风吹草动间,还裹.挟着高频以及比任何一支钢琴曲都动听契合更甚的乐谱韵律。
  ///
  男人偶尔也缺乏时间观念。
  大约到了凌晨两三点,卧室里盛夏的温度仍难以降低。
  若不是牢记初回不可欺过甚,恐怕等东方将明都难以收场。
  沈暮最后在一片逆光里迷失,浸没室内的余韵中,被他拥着沉沉睡过去。
  再卓越的画家都描摹不尽那特殊的甜腻香味。
  翌日醒来,艳阳高照,明净的阳光透进落地窗,丝丝缕缕倾洒床畔。
  沈暮迷迷糊糊睁开眼,自然睡醒。
  她很少有一觉醒来便至午后的情况,今天是特例。
  或许是疯狂过头,沈暮花了好久才费劲坐起。
  思绪点点回拢后,她双颊倏地灼起赧红。
  身边是空的,他不在。
  沈暮手心抚抚被褥,还残有余温,也许他刚起床没多久。
  屋里整洁如一,昨夜撕了一地的塑料包装袋和桌柜上的红酒都被收拾干净了。
  沈暮侧侧身想去找他。
  回眸间,目光忽然触及床头柜上的结婚证。
  她情难自禁地发起了呆。
  尽管昨晚彻底互相拥有,她还是觉得这一切诞罔不经。
  起床洗漱的时候,沈暮瞧见镜中自己的颈间有不少某人犯罪的印记,仿若朵朵梅花掉落雪地里。
  沈暮深深吸了口气,腹诽他好半晌。
  然后不情不愿地换了身纯白色的短袖睡裙,缓步下楼。
  江辰遇正在厨房做着什么。
  燃气灶和油烟机交鸣出声响。
  沈暮到时,便见他一身深灰居家服,立在宽敞的厨房,背影高大俊挺。
  “……你在干什么?”
  兴许是昨夜哭太过了,她软音含着层哑。
  江辰遇循声回首,才发现沈暮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一副刚睡醒的娇懒模样。
  江辰遇盖上砂锅,回身揽她到怀中。
  揉揉她头发,轻声说:“醒了怎么不叫我?”
  沈暮浑身都有点散架,懒懒圈上他腰:“二楼没找到你,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他怎么可能在事后丢她一人在家。
  江辰遇眼尾浮起笑意:“手机呢,睡傻了?”
  沈暮低脸埋到他胸.膛,不自觉就娇滴滴了起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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