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易天天那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几次滚喉后,这姑娘才难以置信地朝人蹦出了一句:“她,咳,她说的可是真的?” 其实,白江也被我的直接给惊着了,可转念一想,这样挺好,简洁粗暴地,就能让人死心。于是他扬着下巴,是分外坦荡地回:“真的。” 所以,别再相扰了。 “你——”却不想易天天音色一哽咽,泪水就跟不要钱似地掉了出来。 白江抓着我,并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状况,我瞧着人姑娘的梨花带雨,稍许的对不住。 本要启唇劝个几句,左右,天下何处无芳草呢。 然而,易天天猛地一擦眼睛,对着小白恨声丢下了俩字后,便兀自跑掉了,后者僵在原地,神情十分不妙。 “别放心上,不过是句屁话。”我漠然地看着人离去的方向,同时,朝小白肩上轻轻一拍。 可显然,他在意了。 某白垮下脸,磕绊着问我:“玫姐,你可曾也觉得,我这样,恶心?” 心间,悄然滑过一声叹,这小子干嘛突然就玻璃心了。 该劝的,换了人。 可他不等我说上一说,便又自个儿接着丢出了一句:“和妖哥的事儿,我已经告诉父亲了。” 啥? 长长地啊了一声。 我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毫无征兆地,白江居然就将此事曝给老白了。 “什么时候?”干着嗓子问人,可别正是老白卧于病榻的时候吧。 结果很不巧。 正是。 某白见着程妖因挚友逝去而苦痛,多的忙帮不上,便想为他做些旁的事,哪怕换来一丢丢的舒心也好。 他想到了亲手做羹汤,更想到了父亲的认同。 而一半的热血,一半的踌蹴,使得他不敢面对,最终以白纸黑纸的方式寄了回去,算是破釜沉舟,啥也不顾了。 “然后呢?”我几分复杂地追问,老白的反应,怎么猜,都不会好吧。 “他命我尽快赶回锦官城。”白江微顿。 “信里,没骂你吧?” “没。”一个字都没。 “那还好,你回去,好好跟老白说,他会理解你的。”又是一手搭上他的肩,我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白江却摇着头,道:“我不回去,妖哥这边儿,我放不下。” “可老白那边儿怎么办?”一东一西,这墙啊,总不能补一头,弃一头。 “他说,要来王城逮我回去。” …… 合着小白已经回信抗了老白的命,真是的,这小子背着我和程妖,到底都干什么了。彼此沉默了片刻,我无奈地回:“老白到之前,记得往王府传个信,多少,我还是可以替你挡一下刀的。” 他垂头,轻嗯了一声,说:“若是他打我一顿,那也好了,我只是突然怕,怕父亲他,也对我斥一声恶心。” 虽说事已至此,该逃的,怎么也逃不掉,但乱想一番,心里仍是难受,无可避免。 “白江。”我忽而正经地唤他。 “嗯。”萎靡不振的回应。 松缓着气息,我对上他的眼,道:“程妖曾问过我一句——”因为那么一个人,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道,变成另一般的模样,这值得吗。 “我告诉他,若是不觉后悔,便是值得的——”而他,不后悔。 这番话,或许对于小白的某些难受,是无济于事的。 但我相信,程妖为他所付出的,总会成为多一点的勇气与坚定,去支撑他面对任何未知的挫败。 【作者题外话】:明天又要上班了 哭唧唧 想浪 ☆、第261章 你怎么在这儿 回府,问过华总管,言大夫还在宫中,尚未归来。而我经过了一路颠簸,身体实在乏得很,困着眼跑了个澡后,便打算歇下了。 只是擦过水,正懒懒地系着内衫的扣子呢,这视线不经意地四下一扫后,顿生莫名的不对劲。动着脚步,从内间走到外头,又打外头绕回床榻。 嗯。 这屋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挪了位置,好似是被人翻过了一遭。 难道是入了贼? 可会有哪个贼胆肥如此,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居然摸到了仁王府,还进了我与言大夫的私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