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甚者。 她竟是随着自己的兄长,并排着跪在了我和言悔的面前,这种姿态,是确确实实的头一遭。 他们这样做的意味,其实很简单。 恩字当头。 我对于千织的此举,虽是理解,可也心里发闷,当即皱着眉打断她:“你起来。” 可回应我的并不是千织,却是颜漠。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干脆地落下一个磕头,那额际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委实不小,再抬头时,又是那张坚毅的脸。 还有,与千织如出一撤的明亮的眼。 …… 颜漠被白佑义囚于府中已有半年之久,这期间,白佑义皆是好吃好喝地相待,除了,那吊着生机的命悬一线。 他中了毒,功力尽失,不过一个废人,逃? 拿什么逃? 所有的亲人都死去,自己偏还被仇人抓在手上,揉捏地死紧。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轻生。 一次也没有想过。 因为他要报仇。 那一条条鲜活的命,自己都要讨回来。 兀自沉闷了一个月后,颜漠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他清楚得很,白佑义想知道的东西,只能从自己这儿得到。 所以他的命。 白佑义不得不留着。 …… “白佑义,想知道什么?”他对自己的遭遇说得简单,我刚听到这里,便脱口而问。 眼前的两人均是被我强制地拽了起来,扣在了凳子上。颜漠盯着我,苦涩地笑了一声,落下两个字:“天墓。” 【作者题外话】:走点剧情,放糖还是很快的 大概再隔一章? ☆、第119章 你说了算 天墓? 从未听闻过,我不禁疑惑地回看过去,等着他详细地说上一番。千织似乎也不知道,微蹙着眉,亦是望向自己的兄长。 后者攥着拳头,咬着牙道:“天墓,是一切祸端的源头。” 无论是草原十三鹰,还是老巫这一神职,其实都已轮换了数代,而这鹰王之选,并非是由所有人投出的,而是经老巫指定的。 初代鹰王,于风头正盛的时候,身患不治之症,依当时的老巫所言,聚大半的财物,献于草原至高无上的神——长生天,如此便留下了天墓。 这么做,不只是为了颜氏一族,更是为了整个草原日后的安稳日子。 而后,天墓的秘密随着一代鹰王逝,一代鹰王起的更迭,继续流传至后辈,而每一代鹰王虽是知晓天墓的所在,却不敢擅动其中的宝物。 反是源源不断地填充着天墓,一如既往的守护着这方圣地。 此般一想。 毕竟是数代只进不出的积累,那天墓,怕早已是堆金如山,数不胜数。故而,这么巨大的财富,被人惦记上那是再自然不过的。 可是按理说,除了老巫和鹰王,便不该有旁人知晓此事。 倒不知白佑义是打哪儿探听出天墓的讯息,竟是动了邪念,什么鹰王意图谋反,这全是白佑义的无中生有,蓄意诽谤。 祸端,为天而生,从天而降。 避之不及。 然而鹰王就大义而去,白佑义没能生擒他,更没能寻得素来便来无影去无踪的老巫,天墓的下落,才冒出个苗头,便这么硬生生地断了。 白佑义气急之下,挥着手中的屠刀,不由分说便将鹰王子女的性命践踏于脚底,只是在他的刀抹向颜漠脖颈的时候,大雨倾盆而至。 噬人的赤红火焰隐灭在雨中,只剩下烧得乌黑的蓬帐,和遍是死气的大地。 与此同时。 青色的火焰在远处的山头窜起,于淋漓的雨中,愈发妖艳的亮眼,赫然在众人的眸子中烙下了两个醒目的大字。 颜漠。 初见此景的白佑义自是不知的,可那尚且活着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