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那你觉得可能性最大的会是谁。”我耐着性子向他征询。 这次,他才算是回了个确切:“赵歌。” 亦如我所想。 提起赵小六,我就想起叶莺,还有因着我搞出的那一个乌龙来,真是烦躁,我晃着脑袋踏出了步子。 “一枝玫。”柳夏叫住我。 我疑惑地回头,这小子还有什么事儿,却只听柳夏肃然地对我说:“无论你怀疑谁,那个人都不会是太子。” “哟,这么袒护相好。”明明我质疑他自个儿的时候,可都没跟我计较呢,怎么这都还没提赵辰鞅,他就跟我叨上了。 被戏言的柳夏脸色一僵,迸出个稍显狰狞的笑容来:“滚。” 啧。 不想这人气冲冲地转身走了几步,竟是倒转回来,甚是在意地纠正我的三观:“爷是有家室的人。” 话落,再次挥袖离开。 哦哟哟。 我的三观继续崩坏,原来柳夏还喜欢女人。 不对不对,他居然已经娶亲了啊,那是娶了一个啊,还是两个啊,瞧这人不正经的样儿,别是府中都妻妾成群了吧。 可怕。 …… 言大夫已先我一步回到了仁王府,在老地方喂着鱼。 我贼兮兮地隐在一旁,打量着这个人,果不其然,那衣襟还真大大咧咧地敞着,袒露着我留下的印记。 混蛋! 一时羞恼,我拾起一块石头,就径直砸向了言悔。 然而啊。 再怎么说,言悔也是被我教过拳脚功夫的,如此简单的偷袭,人轻轻松松地就躲了过去,还猜出石头的来源,将肇事者,也就是我,给逮了出来。 被拎到身前,我伸手就去理他的衣襟,将那痕迹盖了个严实。 不嫌丢人啊。 言悔任由我捣鼓,一双眼却低垂着,浅笑着看我微红的脸颊,怎么瞧,怎么心悦。 若是同这人提上几句吻痕的事,难免会记起昨夜的难为情来,我索性故意避开这茬儿,问他旁的事:“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毕竟也是胆敢害我国主爹爹的人,早日抓住了,也好让我泄泄愤去啊。 言大夫轻摇着头:“不怎么样。” 宫中人事复杂,如何下的蛊尚未查清,更别提抓出幕后黑手了,理来理去,仍是一团乱麻。 当前,便只有慢慢地排除了。 我不以为意地哦了一下。 赵辰鞅连柳夏都给请过去帮忙了,查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跟着言悔丢了几把鱼食,后者却嫌弃我丟得多。 口口声声都是我会撑死他的鱼。 其实他也就随口念一念,但听在我耳中,这可都是些斥责之言了。 “鱼比我宝贵是不?”我不爽地瞥着他,居然为着鱼,就这么说道我,还敢嫌弃我。 言大夫虽是没有盯着我,口上却是毫不犹疑地说:“鱼怎么能跟你比。” 嗯。 勉强算是个让人满意的回答吧。 我扬着下巴,仍是硬着气哼了一声,哪能这么一句就被言大夫给哄得妥妥的。 正傲娇着呢,一道熟悉的矫健身影突地俯冲而下,那厢才掠过水面,雪爪上便抓起了两尾肥大的锦鲤。 而后,它扑扇着翅膀就落在了一旁的草地上,逗弄起那板个不停的鱼来,就跟闹着玩儿似的,也不着急吃。 我下意识地瞄向言大夫。 只见那黑瞳瞪得直直的,一眨后,竟是哑着声音说:“我的鱼——” “不就是两条鱼么。”事不关己,我只管劝慰就是了,可言大夫拍了拍栏杆,就要冲海东青而去。 不至于吧,难道这养鱼还养出感情来了。 和人千织的鹰较个什么劲儿啊。 念此,我双臂一张就将人给拦下了,道:“不带这么小气的啊,这海东青也就是肚子饿了找找食嘛。” 言大夫一脸沉重地看着我:“这鱼比不得你,可是比那鸟宝贵多了。” 什么鱼呢,还能比海东青宝贵? 或许是听懂了言悔对自己身价的贬低,海东青盯着言大夫头一歪,就麻溜儿地下了嘴,尝起了肥鱼大餐。 而言大夫看着这一幕,是不住地痛心疾首。 “那鱼肚里,我可养着药材啊。”居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