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海,对他平静地说道:“好,一言为定。” 李信海没想到王湘竹那么快速地就答应下来,他不由大喜过望,笑着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看着王湘竹。 外面的阳光真是灿烂极了,花园里的一只百灵鸟飞进窗台,在那里唱着动人的歌谣,那美妙的声音如同夏天清爽的风,让李信海的内心十分爽快,这些天来一直在纠结宝库的事情,如今终于有了着落,他总算放下心头的一块巨石。 王湘竹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得到了哥哥的脑袋,所以也心头一阵轻松。 李信海想了想,对王湘竹说道:“那么,王姑娘,事不宜迟,你现在带我们去找国库,等到找到国库,确定是真的国库,我一定信守诺言,将你哥哥的脑袋交还给你。” 王湘竹看李信海一眼。 李信海对她说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我李信海是海上王,大半生纵横四海,从来不曾失信于人,你大可放心。”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信海的大眼闪闪发光,神情无比的诚恳。 因此,王湘竹决定相信他,因此,她其实也没什么选择,江南的大将在没有看到国库的金山银山之前,是绝对不会将哥哥的脑袋给她的。 因此,王湘竹点点头,快速地下了床,李信海招呼着下人,服侍王湘竹,丫环们去王湘竹的房间给她找来外出的衣服,替她换下,然后他带着几千精猛的部下,在王府的外面等着王湘竹出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王湘竹穿着一袭淡绿色的衫子出来了,外面披着一件同色系的淡绿色的披风,风儿轻轻地吹在她的身上,衣袂翻飞,惊淡天人。李信海看到,不由征了一征,一时之间移不开视线,他心想嫂子并没有骗他,这姑娘确实很美,此时此刻穿着淡绿色的衣衫,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如同一杆亭亭玉立的湘竹。 看到李信海看着她发征,王湘竹不由面孔热辣辣起来,她鼓起勇气走到李信海面前,对他说道:“走吧。” 李信海才清醒过来,点点头,转身跃上马背,准备出发,猛然间,坐在马背上随意地一看,就看到王湘生穿着绣花鞋站在那里,身边没有一个丫环,也没有一顶轿子,他心想,难道她就打算这样走着去找那宝库吗? 李信海重新跳下马来,走到王湘竹面前,对她轻声问道:“王姑娘,国库距离这里远不远?” 王湘竹想了想,也轻声说道:“在长安城的郊外的一座山上,不远,也不近。”两个人同时将声音放低,变小,大概是不想旁人知道国库的下落,两个人同时因为这个默契面孔变得热辣辣起来,对于王湘竹来说,原本就面孔热辣辣的她,现在连肩膀和脖子也热辣辣起来。 风儿吹在她的脸上,如同深山的溪水一般凉爽,她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手抚了抚脸,发现脸色滚烫,如同烈火一般吓人,双手却是冰凉的,可见刚才脸红到什么地步,肯定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王湘竹在胡思乱想着,李信海思量着,宝库在长安城的郊外的一座山上,那么,当然算得远了,他看了一眼王湘竹的双脚,小小的,盈盈不足一握,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莲之足吧,这样的一双小鞋能够走到长安城外的郊区吗,而且到了郊区还要上山? 他实在不太相信,那么怎么办? 因为李信海盯着王湘竹的双足过久,王湘竹不由脸更加红了,一颗心因为害羞和难堪几乎要暴炸开来。她情不自禁地将两只脚缩了缩,让它们消失在宽大的裙摆下面去,李信海才清醒过来,咳嗽了一嗓子,定了定神,对她说道:“王姑娘你需要丫环侍候吗?” 他心想这个大小姐看上去虚弱得好像一阵大风就能吹倒,还是安排两个侍女搀着她吧。 王湘竹却想哥哥死了,父亲死了,王家没了,侍女和丫环们都跑得一干二净,哪里来的丫环,就算今天运气好,这个江南的首领叫来两个丫环服侍她,以后呢,等到将哥哥的头颅安葬,她也只有一死了,因为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从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连养活自己的本事也没有。 因此,王湘竹摇了摇头。 李信海摸了摸下巴,对她说道:“路途遥远,我估计你走不到那里,这样吧,我安排一顶花轿,让他们抬你去。” 王湘竹又摇了摇头,对李信海淡淡地说道:“今时非同往日,我看我还是走着去吧。”说着也不等李信海回答,就举步走在队伍前面带路去了。 李信海征了征,看着王湘竹坚定的背影,倒是对这个大小姐有点另眼相看,此时此刻,长安街头,路的两旁都是垂柳,柳树的叶子已经很密很绿了,一颗树如果你不管它,它会长得非常粗壮强大有力量,王湘竹穿着淡绿色的衫子,行走在盛夏的长安街头,因为树木旺盛的生命力,反倒显得她本人的纤细和瘦弱来。 李信海征征地看着,他莫名地想起陶然儿的话,想着这个姑娘,和她那个坏蛋哥哥好像确实有些不同。 虽然命运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变化,但是她依然那样倔强那样坚强。 看着她瘦弱却坚定的背影,李信海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小七坐在马背上等得不耐烦,对茫然若失的李信海催促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