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思考,所以唯一的推理,的确如王思明所说,这是一条鬼船。 也许是幽灵在开船吧。 看到陶然儿仍旧不说话,王思明因为恐惧开始变得怒火中烧,他扬起一只手。 陶然儿感觉到了那强烈的劲风,她猛地睁开眼来,恶狠狠地瞪着王思明,如同一只疯狂失控的母兽。她对王思明冷冷地说道:“你想杀死我,那你快点动手,反正,落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活了!” 王思明呆了一呆,放下扬在半空的手,他轻轻地说道:“妹妹,我们好不容易从孙赫武的魔掌里逃了出来,我们得想办法活命才是啊。” 他带着一线希望,或者说是无尽的绝望,看着远处的海面,对陶然儿说道:“妹妹,如果我们能顺利地逃回到中原,我召集我那些老部下,那么,我可以东山再起了。”还有江东那些攻下的城池,也许,中原守城的将士没有投降江东,他们仍然在等待着回去,这样他可以召集旧部下回到中原。 王思明看着海面上的太阳光,太阳光落到海水里,海水像一片金子般闪闪发光,那是王思明最爱的颜色,他想起自己穿着金黄色的织锦袍,穿着黄金铠甲无限风光的时候。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人生就像一局棋,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落索。 陶然儿听到王思明这样说,不由冷冷一笑,对王思明诛心地说道:“怎么东山再起?你的八十万东征大军全部降了江东,被孙赫武收编了!” 听到这里,王思明呆了一呆,直觉得耳朵里像是被人泼了两大勺滚烫的热油,他的面色开始惨白起来。 残酷的真相如同大刀一般,向他猛烈地砍过来,让他痛苦万分。 陶然儿继续恶狠狠地说道:“你那几百赤胆忠心的属下,刚开始决定与你一起殉死的,现在恐怕已经降了江东了,王思明,你已经兵败如山倒,弹尽粮绝,不要痴心妄想了!” “闭嘴!”听到这里,王思明又恶狠狠起来,他猛地转过身,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一般看着陶然儿,对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这个滥货,婊子,贱人——” 王思明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扬起手,对着陶然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只听到雨点一般“砰砰啪啪”的声音,陶然儿如同一个被人扔弃的洋娃娃,被疯狂的王思明狠命地暴打着。 剧烈的痛苦如同暗潮一般涌过来,将她包围。 陶然儿几欲晕死过去,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打得开裂,血水急速地流下血来。 王思明一边打她一边对她吼道:“快点,去开船!” 陶然儿冷冷地说道:“我不会,我又不是全能的!” 如果她会开船,她也不会那么绝望了! 王思明又恶狠狠地命令道:“那你肯定会游泳,快背着我游到岸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陶然儿被打得神经质的大笑起来,她对王思明说道:“我要是会游泳,我早就跳到海水里跑了,我还用得着躺在这里,受你这样的虐待?!王思明你不是男人,你有今天,是因为你残暴无情,这是你的报应,你罪有应得!” 王思明呆了一呆,原本扬起沙钵般的拳头突然放了下来,他呆呆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到满身是血的陶然儿,突然笑了。 陶然儿看着王思明这样的神情,突然有些害怕。 此时此刻的王思明,已经是一个神经病了。 载着他们的船儿仍旧如同一片孤零零的叶子般,在向远处的海洋中心飘去,他们两个人,现在离岸是越来越远了! 千里马照夜白在船的另一边,不停地嘶鸣着。 陶然儿不想再面对疯子般的王思明,她闭上眼睛,一心一意等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晒得陶然儿头晕目眩,她的嗓子因为渴已经在冒烟,她心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活活渴死!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再承受这些痛苦了。 想到这里,不由大脑一片空明,心头一阵轻松,只是想着还在江南苦苦等待她的李信志和小米粒,陶然儿的内心不由一阵针扎般的难过,她突然疯狂地思念李信志和小米粒。 她在心里哭着念道,相公,相公,你可知道,我要葬身大海了,我们来世还会再见吗? 王思明突然开始说起话来,他冷冷地笑了起来,对陶然儿轻轻地说道:“总之,我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也许我们运气好,风向改变,这船会改变航向,我们就算不会开船,它也会漂流漂到岸边,只要上了岸就好办了!呵呵,没东西吃,没水喝,我杀了照夜白,我吃它的肉,喝它的血,等到那马吃完了,我就杀了你,我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陶然儿,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所以我要报复,我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是应该的——” 陶然儿听得毛骨悚然,王思明是一个杀人魔鬼,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听到他如此打算,陶然儿的身体如同一片狂风中的树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害怕地说道:“你这样残暴,老天爷不会让你活命的!” 王思明冷冷说道:“哦,是吗,求人不如求己,反正你靠不住,我只能奋力自救了。”说着他“刷”的一声抽出短刀,往千里马照夜白那走去。 陶然儿痛苦地闭上眼睛,几天之后,她就成了那可怜的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