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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外壳


    陆颃之觉得这一定是命运对他纵情的戏弄。

    他盯着教学组长给他的那封信函,烫金的A大校徽矜贵地印在标题开头,接下来就是祝贺他靠自己的努力奋进拿到了A大的保送资格云云,最后一句才最要命。

    A大精英班选拔考试,明天便走,连考三日。

    三天,三天,他有些烦乱地把那精美的信函往兜里胡乱一塞,要他三天没法和顾星颉见面,不要说做爱,远得亲一亲摸一摸都是妄想,顾星颉又肯定不愿与他通话视频,这不等于要了他的命,这三天可怎么过。

    顾星颉抬起头就看见她的同桌回来,脸色鲜少地差,知道他是被教学组长叫走,她便疑心是保送的事出了什么岔子,心里有点涟漪掀起来,密密晕出水圈。

    可还是怪他,怪他无所顾忌地在地铁上让她高潮,如今坐在座位上都不敢多动。她咬住嘴唇,克制着“怎么了”三个字说出来。

    这时前座的纪嘉芙就显得格外灵透,她十分关注陆颃之的保送情况,就如她一直注意后座这对她默认许久的地下恋人,“怎么啦,陆颃之,”注意到顾星颉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就知道她又帮了好朋友一把,“去A大的事没什么变动吧?”

    “嗯,不过最近得去那边参加一个考试,”顾星颉不觉抬起头来,听到他对着她说,“去三天。”

    她微微愣住,看向陆颃之,发现他就那样恋恋地盯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她的眼神就变成这个样子,深回着不知是情是欲,或者两者都有分离不开,却还是令她觉得不舒服。

    三天,嗯,她可以安心学习了。

    这样鼓励着自己,她重新拿起笔埋头到卷子堆里,也不知道陆颃之就那样盯了她多久。

    可她就知道,陆颃之就算跑到异国他乡,也不会让她安安心心地学习。

    晚上,门铃久违地响起来,顾星颉还以为是林湄央在外给她寄了什么东西来派送。她跑去往猫眼里一瞄,结果心一下就揪紧,是陆颃之。

    来了两次难道就把自己当常客。她想起两人在这间屋子里荒淫了一日一夜,不久前的清晨还在地铁里偷欢,她觉得已做够之前落下的量还有余,可重欲如陆颃之,远行前又怎能放过她。

    不打算为他开门,开了门就会变脏变湿。结果那门铃还是耐心地响了又响,陆颃之当然知道她就靠着门背对着他,和他玩起禁欲别扭的游戏。

    可如果真的能坚持到最后不要求自己就好了。

    手机的特别提示音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是顾星颉隔着一扇门发给他的消息:我要学习。

    学习?陆颃之嗤地笑了一声,昨天她还假借讨论难题的名义邀请他上床,就不紧不慢地往对话框里输入哄骗口吻的话:我知道,我就见见你。

    看那边久久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他又锲而不舍地续道:我一走就要走三天。

    咔嚓。

    门缓缓打开,顾星颉握着门把手防备地站着,硬梆梆地开口,“你说完就快走。”

    “给你,”陆颃之向她手里递了一个快递盒,上面特意抹去了物品详情,就像把什么奇怪的整蛊盒子交于她,里面随时有冒出一个鬼脸娃娃的可能,她别扭地接到手里,“想我了再打开。”他故作神秘地笑笑,顾星颉就觉得他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顾星颉已有太多送人出远门的经验,目送别人走远似乎是最平淡的事,她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却被陆颃之解读成最明媚的一个笑,“你是送了我一把刀吗。”

    陆颃之一愣,然后忍不住哼笑出声,他没想到顾星颉居然能有这样的冷幽默。顾星颉便又心里鄙夷他的幼稚,结果下一秒就被幼稚鬼俯下身吻住嘴,吃到他湿漉漉的舌头隐忍的情欲滋味,他不住地去刺激她的口腔黏膜,感受她挣扎了一两下就不由自主地战栗,他就变本加厉地吸食两张嘴之间本就稀薄的空气,顾星颉一阵阵头晕目眩。

    不知道就这样身份不明地亲了多久,陆颃之终于肯放开他,他盯着她微张开吐着热气鲜红的嘴,还挂着一根银丝摇摇欲断,“你会想我吧,”他摸摸她变红的脸,“你会想我吧,星颉。”

    顾星颉没有回答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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