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颉讨厌和陆颃之顺路回家,就自顾自在前面走得飞快,连高高鼓胀的阴户被内裤摩擦得生疼都要软着腿逃走。 陆颃之也不追,保持着三米的距离跟着她走,她也不能转过来问“干嘛老跟着我”,若这样他就摊开手何其无辜地回一句“回家只有这一条路啊”。 他乐得自在,跟在后面看她发梢和裙角一起被晚风轻柔地吹过露出柔白的后颈和大腿,如果手会化形成风就好了,这样随时随地都能抚摸她,让她惊慌又快乐地战栗,他自由无阻地穿行在裙底。 可只要路过楼下的便利店,陆颃之就总会两三步追上前去把她拖进去,在购物篮里装各色晶莹的软糖,时令新鲜的水果,有时看见她笔记本写满了就再放上文具用品,而最后在柜台结账的时候,一定要添一盒安全套。 顾星颉看着店员熟练地把那带着金属光泽的小小盒子“滴”地扫码,他们似乎已经对两个人的关系心照不宣,年轻男女,就算是穿着校服也遮盖不住蓬勃的性欲——这个时候的陆颃之似乎就格外开心,好像这是在宣告他拥有她的一个方式。 向其他人宣告他拥有她。 幼稚。顾星颉把目光从他上扬的唇角挪走,撇嘴低头又先一步离开了。 他们住上下楼,后来顾星颉疑心陆颃之是不是为了随时做爱才搬来这里,可她又想起她是转学后没几天的时候,在电梯间里碰见的陆颃之,那时候他俩作为同桌一天也说不了两三句话。她便知道是她多想。 可那时候她也从没想过会跑到楼上和邻居做爱。 那天是休息日,顾星颉趁电梯关闭的前一刻跑进去,首先看见的是一口玻璃水缸,小小的被捧在手中,里面有几尾她叫不上名字的漂亮的鱼,她视线忍不住上移,就对上陆颃之同样漂亮的眼睛。 “看来我们是邻居,顾星颉。”陆颃之戴着卫衣兜帽,愈发显得脸色柔和,眼睛也被斑斓的水光映得分外明亮,“我住14楼,你呢?” 顾星颉一直觉得这个同桌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如今更是敏感地察觉捕猎的信号,就像饿久了的猛兽看到猎物眼里焕然的光,“11,”她把眼神重新放回那一缸游鱼上,还是这样简单又美丽的生命让她觉得安心,就出于礼貌补充一句,也好能让她不那么尴尬地抵达11楼,“你的鱼很漂亮。”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陆颃之的声音听起来高兴极了,甚至可称之雀跃,他微晃着手里的鱼缸,突然躁动的水底让鱼惊慌地游蹿,带着顾星颉也倒抽了口气。 他却不关心他这刚收到的几只高价孔雀是否受惊,“你如果喜欢的话,我家有一面很大的鱼缸。” 滴,11楼到了。 及时雨。 顾星颉逃一样走出来,想说些什么去回应他的好意,对,是好意吧,可电梯门关得好快,在最后一刻她只看到她的同桌对她粲然又真诚地笑,“如果你想来看鱼,欢迎你随时来我家。” 电梯门就缓缓关上了,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又变得这么慢。 顾星颉觉得鱼是美丽的,陆颃之也可称作美丽,但这种美丽有意地散发出危险……危险?怎么能称一个普通高中生危险呢?她摇摇头。 不过确实是个怪人。 可这就是一种危险的美丽,或者他只是危险。 顾星颉埋头做数学题,桌上放一只血橙与一柄水果刀,刀柄是用刻了精巧花纹的陶瓷做的,陆颃之看她今天在便利店多看了两眼,便买来给她,并一袋圆滚滚的血橙,味道好闻得紧。 她想起陆颃之今天在社团办公室同她讲的话,一分,数学,年纪第一……口交。这些有无关系的词就像串联一般接入她脑袋里——口交!直到这个紧跟着出现,她瞬间便觉得短路,手里的笔就跟过电一样被颤抖着扔掉。 她拍拍微烫的脸让自己冷静,试卷上数字符号排列组合成待解的密码,她怨恨地把试卷揉成一团,数学,数学,只要有数学,他陆颃之就永远是那个耀武扬威的年级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