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淡淡的感慨:“世界欠我一个奥斯卡影帝奖。” 奥斯卡?还影帝奖?! “你这个混蛋!”樊轻轻捶打着他,“你把伯母吓得不轻。” 钟秦又嗯了一声,把烟头熄灭后,直接扭动钥匙。 “我来吧!”樊轻轻从他的身上下来,“我总觉得这个时候让你开车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把我血肉模糊的照片登上明天的微博头条。” “我很好。”钟秦死死的掐着她动来动去的腰肢,并用小臂压住了她想要坐在驾驶位上的小腿。 樊轻轻固执得很,提着裙摆连推带踹的把人踹到了副驾驶位置,钟秦趁机顺着她的小腿肚往上摸索,眼看着就要深入腹地,直接被一巴掌给拍飞了。 钟秦再一次叹气:“我一直想要尝试一下车·震的舒爽度。” “在你家大门口车·震?” “………………………………开车。” * 钟秦是强大的男人。这个强大不是说他的身躯,而是精神,是意志力,是他的自信心。 哪怕他重复的询问自己的父母,自己是不是多余的,自己是不是不配拥有他们的爱护,自己是不是不配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问一百遍,一万遍,他自己心里也依然知道,自己的人生路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所以,在那一场不欢而散的争执中,钟秦面对感性的钟母始终占据着上风,面对着冷静的钟父以弱者的姿态来打个平手。 一个人不可能无端的强大,岁月会在无声中冲刷掉他所有的棱角,将他的睿智化成圆融通透的武器。 钟秦,他的武器足够让他所向披靡。 “伯父说初恋总是让人记忆深刻,你的初恋是我吗?”车厢内的女低音踏着时间的脚步缓缓流淌,与驾驶员那近乎喃喃的问句相互缠.绕着,咋听之下,旁人还以为这是副歌的呢喃。 副歌总是比主歌部分更为煽.情,副歌也总是将主歌那平淡无奇的唱词烘托成经典。 樊轻轻是个女人,相比钟秦,她也是方才那一场攻心大战的配角。 钟秦揉了揉额角,淡淡的安抚着身边的女人:“你不用太在意我爸的话。他总是喜欢把人际关系弄得非常的复杂,把人心看得非常的丑陋。他人生中最大的爱好就是攻击别人的软肋,看着他的敌人崩溃沮丧,就会觉得自己是世间的主宰。如果你受到他的影响,那就代表你输了。” 红灯亮起,樊轻轻的背脊缓缓的靠在椅背上,从侧面看去,她并没有什么颓废和自卑的神情。她甚至趁着这个空隙点了点男人的嘴唇:“你有时候说话真刻薄,不愧是父子。”接着,猛地揪了一把他的鼻子,“现在你可以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是你的初恋吗?” 钟秦被她提溜着往前伸了伸脖子,颇为事不关己的回答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个答案明显没法让樊轻轻满意,她直接扑过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在他的耳垂上细细的揉捏着:“耳朵怎么这么热?你是在害羞吗?承认你喜欢我有什么关系?承认我是你的初恋又有什么关系,所以说句爱我来听听。” 钟秦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个被她打败了的神情:“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我爸的话的影响?” “你想要什么影响?”绿灯了,樊轻轻的视线重新回到马路上,“钟逸的事情我们不是早就已经争论过吵闹过,甚至还为此分手过吗?现在旧事重提不过是炒剩饭而已。”她的指尖划过男人的手背,“你说的没错,过去的人终究过去了,往事不可追,我们不可能在回忆里过一辈子。” “那你……” 樊轻轻慢悠悠的把车子驶入别墅的后门,在花园的车库前停了下来,眨着眼睛:“我怎么啦?”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没怎么。”他去开车门的安全锁,“我们该下车了。” 樊轻轻一把抱着他的手臂:“快说你爱我。” 钟秦的手还放在车窗上,另一只手去够车钥匙,对方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的臂膀上。在这个寂寞的夜晚,在他别墅的后花园里,夜来香的芬芳从车窗的缝隙里穿透过来,带着一种迷惑人的味道,与樊轻轻身上的体香相互缠.绕着,从人的鼻端钻了进去,从他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里渗透了进去,在他的血液里流淌,那气味的尾调像翎毛一样骚动着他的心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