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需要同情心。”宁世子对着她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儿地钻出了房间。 子桑小姐对着那背影吐了吐舌头:“幼稚鬼!” ……………… “子桑姑娘和紫菀一起到这古寺来上香,路途中紫菀为了拉子桑姑娘一把受了伤,姜公子送人下山去了。”尔宜很快便从跟着谌铮的暗卫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匆匆前来回禀。 季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扶手,眸光微动,子桑芜向来喜欢往美人儿身边凑,那日在九珍阁便一直缠着紫菀说话,她俩搭在一起倒也不显突兀,只是……季黎沉吟了一会儿:“盯紧紫菀,隐蔽些。” “大人,紫菀身边一直都有我们的人在,这些年也没发现什么。”尔宜回道。 “再多加人手,你看着办吧,现在左右不过是广撒网,哪怕有一丁点儿的怀疑都不能放过。”季黎轻舒一口气,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她想着让这个冬天成为冰枫最后的岁月呢。 “对了,大人,那几个的审问已经提上日程了,落槡是个能忍的,这么久了,愣是什么都不说。” “这个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是没有用对办法罢了。”季黎微微一笑,提起一个人来:“陆染衣到京都好些日子了吧?她上次与本官提过有意进督卫署任职,提审落槡的事交给她试试。” 尔宜一愣,突地笑出声来:“大人真是找了一个极为适合的人呢。”这陆染衣可不是什么善茬,就她对其生父陆老爷和嫡母陆夫人干的那些事儿,其用心简直可谓险恶。 说到陆染衣,不止尔宜就连季黎也想起了监视的人传来的话。 景荣大长公主一离开江都,陆染衣便开始着手回报陆老爷和陆夫人的事儿,陆染衣是钟越泠的徒弟,身为江湖毒师的唯一传人,在药毒方面甚少有人及得上,陆老爷和陆夫人不是没了彼此就不能活吗?她在两人的身上分别放了两种相克的毒|药,平时若是两人不靠近,那毒|药也就是慢慢侵蚀自己的身体,倒没什么明显的痛苦症状,但若是两人靠近,这两药味道相撞便可叫两人浑身若千蚁噬咬,痛苦不堪,这一来二去是个人都受不了,陆老爷和陆夫人被折磨的痛苦不堪,明明是有情人却只能隔岸相望,真真是好不叫人怜惜悲戚……啊呸! 陆夫人每天在府中悲戚难耐,日日念叨着她的陆郎,什么事儿都不管,陆老爷日日隔着围墙朝着里面直喊心肝儿,也什么事儿都不管,家中长子陆老大在自家媳妇儿的撺掇下,直接就把整个陆家揽在手里,冷眼看着他们闹腾。 要说陆家的孩子摊上这么对父母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要细说这父母的奇葩事儿,陆老大能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见过在自己孩子发烧到昏厥的时候,兀自相对诉情絮絮叨叨几个时辰就是想不起去请大夫的父母? 你见过因为母亲想要抱孩子没走稳磕了一下,就对孩子大吼大叫关进柴房几天不给吃食的父亲?还有那磕了一下仿若得了绝症,一刻也不浪费地拉着丈夫生离死别,压根儿就不管那因为她饿的半死的儿子的母亲? 你见过……明明每天都在家中,却半个月都抽不出时间去看望一下孩子,整日整日地坐在窗口看着院门等着男人回来的母亲?还有那只要自己女人一掉眼泪,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府连坐的父亲? 去他大爷的父亲和母亲!陆老大憋着一口气,要不是那两人生了他,他真想亲自动手弄死他们为世界除害! 说实话,陆老大每天看着陆老爷和陆夫人那天塌了的样子确实舒爽的很,所以哪怕隐隐察觉到是陆染衣在作怪,也什么话都没说,反倒是秉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陆老爷和陆夫人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悲痛欲绝,其他陆家人则是每日都过的舒爽无比,这么一对比,陆老爷不开心了,他和他的心肝儿这么痛苦,这些个混账东西居然过的这般舒泰,陆老爷一气之下就要招人收拾这些个碍眼的人,却惊讶地发现整个陆家包括所有的店铺生意都已经被他大儿子攥在手里了。 陆老爷气冲冲地去找陆老大,刚巧碰见在和陆老大叙旧的陆染衣,陆老爷啥也不说就要动手收拾‘孽子’。 陆老大从小就忍着他,现在自己当家做主了怎么可能还忍得住?抄起袖子就是干,好在陆染衣将他拦住了,不然非得把人打个半死。 陆老大看见陆老爷就烦的很,陆染衣给他出主意将人送到庄子上去,陆老大觉得可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