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们先回了蓝蝶厂,老冯把整个公司打理的都不错,再次相见,他激动地眼泪都要下来了,还非要嚷着晚上聚餐。 彩儿则把电话打给了她爸爸,陆听涛更是着高兴的要命,在电话里就推掉所有的事务,要抱抱自己的大外孙。 我们索性就凑了一桌,在方怡的会议中心酒店里,来了一次大团聚。 “好啊,一切都好起来了,我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乳城的未来,也会更加光明!”陆听涛作为辈分最高,权利最大的人物,第一个举杯朝我们说。 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我也算是放开了!因为在金沙县,我几乎处处小心、时时提防,甚至都有种天天把脑袋,别再裤腰上的感觉;但现在我们回来的,身上的压力瞬间卸了下来,我竟突然不知所措了。 再次给我的老丈人满上酒,我问他说:“爸,乳城这边的事,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陆听涛把小陈曦交到彩儿怀里,吃了口菜,放下筷子说:“根据楚大师提供的消息,以及梁权仁、沈万鑫等人的供述,背后的人在乳城市区的党羽,基本都已经肃清了;该抓的抓、该办的办,再加上整个省城扫黑严打,现在咱们乳城市,治安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说:“所以啊,默儿,你可以退出了;好好和彩儿生活吧,现在你手里有公司、有老婆、孩子,没有人比你过得更幸福了!这是我的意思,也是楚大师的意思,明白了吗?” 可我却皱着眉说:“乳城虽然太平了,可背后的人,不还没揪出来吗?我怎么能独善其身?” “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你为我们做得够多了,而且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要牵扯到咱们乳城以外的地方,所以你也不便插手;好好干你的企业吧,如今在乳城商界,也算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了,彩儿跟了你,不吃亏。”他赞赏地看着我说。 我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把话咽了下去;陆叔叔说的没错,我的使命早就完成了,或许在彩儿临产时,我就应该退出了;所有的事情,本来并不牵扯我,包括去金沙县这件事;可我还是阴差阳错地掺和了进去,在金沙县折腾了一年。 我想要的生活,也终于要来了,如今乳城已经太平,我可以和彩儿一起,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行走,而不用担心被人报复了;我可以好好陪着她,过那些安稳的日子了;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爸,说这些干什么?吃菜、吃菜!”苏彩见我郁郁寡欢,赶紧笑着岔开了话题。 “默儿,答应我,退出去!我这辈子亏欠彩儿的太多,所以你要替我补偿回来。”陆听涛没搭理彩儿,依旧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想得到我确切的答复。 长舒一口气,我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下,压制住所有的情绪,才从包里掏出那个红色账本,推给陆听涛说:“这是嘉林国际这些年的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