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说,聂家以为现在是松口了允许自辩,聂瑛一夜未睡洗了把脸就去了。 在西苑的兰野精舍聂瑛见的不是皇上,赵翊歆独坐在正堂,四周眼见没有一个侍从。 聂瑛又以为皇家是在顾全他的面子,松了半口气,十五岁的赵翊歆还没有皇上的威严。如白氏所言,出了事就把身边的女子处置了是无情无义,那么痛快的承认自己犯下了普通男人都会犯下的错,又会承担多重的罪责?以后对公主多加疼爱就可以弥补了。一个男人如何疼爱女人,聂瑛在这方面是很有自信的,否则平都公主又怎么会夜夜拉着自己,享受那*蚀骨的滋味。 聂瑛很知趣的跪下,先打算认罪。赵翊歆已经冷清的先开口了:“聂瑛,你和姐姐成婚之时,孤额外送了你们一张被面儿,你可记得?” 自己和公主的婚姻可是得到了赵翊歆的祝贺,聂瑛闻听了一喜道:“殿下所赠的芙蓉桂花被,臣遵从殿下的话,没有束之高阁,和公主正用着那床被褥……” “孤看你是白用了!”赵翊歆嘲笑了一声,道:“外人都看那图是芙蓉桂花,夫荣妻贵,先是夫后是妻,你身为驸马,应该知道是先把夫摆在前面,还是妻摆在前面。你也好意思说那是芙蓉桂花,孤的姐姐跟了你是夫荣妻贵?孤的姐姐已经是公主,公主之上你还能让她如何尊贵?” 女人之中,公主之位只在皇后下,聂瑛吓得打哆嗦,整个人跪趴在地上道:“臣万万不敢,苍天明鉴!” “谅你也不敢!”赵翊歆一声喝,然后露出了乖狞的神情道:“孤赐你的,是桂花芙蓉。” “是!”一滴冷汗划过聂瑛的额头。 赵翊歆以高傲的姿态俯视跪地的人道:“一般的夫妻,妻子一生的荣贵都系在丈夫身上,才遵从那三从四德的规矩。公主和驸马?你一生的荣贵都系在我的姐姐身上。公主出嫁仅仅是顾忌了些许你作为男人的尊严,你心里该清楚,谁要服从谁,那作为禁锢的三从四德,你该自个儿套在头上,以及聂家的头上!”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相好 聂瑛被赵翊歆的话震得要怀疑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这一次即使冷汗涔涔,他也没有痛快的应下这个‘是’。 不能认呀! 夫妻之道,夫唱妇随,妻子服从丈夫才是千古不变的真谛。公主虽然尊贵也是身为妻子,他是要在公主面前做大丈夫的。 若是丈夫,睡一个丫鬟有什么大不了的,聂家的男人,谁家的男人不是如此,凭什么人人都可以,就他不可以。即使被公主知道了……对了最初的时候是怎么打算的? 最初的打算被公主发觉又如何,最好的结果公主闹一闹,为了面子,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夫妻情分而让步,默认了自己和巧儿的关系;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公主容不下旁人,那死的最多也只有巧儿。总之不会伤到他的筋骨。 聂瑛终于意识到了,此事不在公主! 聂瑛在巨大的恐惧中抬头,就在刚才,聂瑛还觉得这位皇太孙,这位小舅子,年纪小小没有多少为君的威严。人还是原来的人,坐在正堂上看人的神态都未改变,为什么有了泰山压顶的气势? 聂瑛赶紧缩回头,身体似乎都龟缩在了一起。他要顶着,他不能认,认下了赵翊歆的话,他犯得就不是不痛不痒的小错,他直觉承当不起这个后果。 赵翊歆回头看了眼他身后的屏风,屏风下有一片玫瑰色裙角。赵翊歆所坐的位置能看见屏风后的人,她看见跪在地上人,捧心默哭。 因为心里还有这个人,才知道心痛,若心没有他,心就不会痛的。 “元兴二十七年八月,营陵侯府接下了尚主的圣旨,同年九月初八,你回祖籍的途中,因为暴雨露宿在一猎户的家中,九月二十八你返京,又在此猎户家中足足留恋了三日。今年正月初二,白氏在府外捡到一女收在身边,倒是成全了你,能和老相好在我姐姐眼皮子底下偷会。” 聂瑛脸色惨白,具体是哪天,他都没有赵翊歆清楚。 三年前聂家得了尚主的圣旨,聂瑛受父母之命回祖籍祭奠先祖。娶得公主这样的喜事是家族的荣耀,自然要告慰聂家的列祖列宗。在途中有一天下了瓢泼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和两个随从就躲到一猎户家去避雨。 那家只一个老父,一个小女,穷得家里只有半斗白米,两只野鸡,一条野猪肉及一堆红薯,这些食物一冬只能过得磕磕绊绊。贵人露宿不用说这家猎户拿出了所有食物来招待,吃饱喝足之后还有暖床的人。穷人吗,为了银钱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 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