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歌那么个姑母呢? 既如今您再无可能登上后位,贴身侍奉过皇上的人,这辈子也绝无可能再出宫,以咱家的意思,趁着这一回采选,您倒不如押定个皇后人选,一力将她推上去,将来她感念您的恩德,势必会在登上后位后一路护着您,这样,您往后要入后宫,就会容易得多,对不对?” 陆敏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太监是想操纵采选,亲手送个皇后上去,从而大捞特捞一笔。 她道:“既萧玉环自愿放弃入宫,如今就剩下余宝珠姑娘一个人,她就是不争的皇后,这还有什么可押的?” 许善将方才李氏送给自己的银票悉数塞给了陆敏,悄声道:“三司使李密家的李灵芸姑娘,才是皇上真正看上,有意要推上皇后宝座的那一位,咱家给姑姑透个风儿,咱们一起将那位捧上去,提前押个定儿,好不好?” 他敢把太皇太后的心肝宝贝踩下去,想必从李灵芸那儿弄到了很多银子,否则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一个女官,一个太监,俩人在马车上相视一笑,皇帝的大老婆职位,便由他们俩给定下来了。 再匆匆探过一回余宝珠,又收了些银票,然后到李灵芸家,陆敏又收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贿赂,这才和许善两个回宫。 * 因今夜不必司寝,陆敏直接回了自己的宫女房。沐浴过后,将李氏,南阳公主,以及李密三家子送的银票全拿出来,全是卷成细长长的条子,像柄细细的如意一样,用红绸绳子扎的紧紧。 李氏给了四千两,南阳公主最小气,只给了五百两。最大的一注是李密给的,一千两的大面额银票,不过十张,卷的像支簪子一样粗,加起来却是一万两。 一万四千五百两银子,只需要买个名额就能搞定,陆敏入宫三个月,头一回发现做女官还有这等好处,拿起银票仰躺在床上,她正准备将这些跟赵穆给自己的那两万两收笼到一处,忽而便听外面春豆儿一声喊:“皇上!” 门随即一把被推开,陆敏抱着满怀的银票还不及躲藏,门已经被推开了。 十八岁的少年皇帝,头顶着宫女房矮矮的门,本黑色的修腰长袍,肤白如玉,眉浓似墨,薄唇勾着一抹笑,进门一双眸子便盯牢了她:“朕的姑姑看来今日满载而归,跟朕说说,都弄到了多少银子?” 他的小女官才沐浴过,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披散着,只穿着件白绫夹襦衣,双足赤/裸,跪坐在床上,行礼时窄窄的肩膀一缩,长发滑落下了,掩住她瘦瘦的身子。 虽才不过十月,还不到冷的时候,但连日阴雨,这种板薄壁的宫女房里又潮又冷。 满床的银票,陆敏讪笑着跪起来,一总儿捧给赵穆:“奴婢不过数了数,既是为皇上行采聘,这些银子自然都是皇上的。” 赵穆坐在床沿上,惯常拖过陆敏一条腿压在自己大腿上,略略扫了一眼,唇角绷一丝笑:“既是送你的,你收着就是,朕不缺你那点儿银子。” 是银子人人爱,既过了明路,陆敏也就不客气,欠身从抽屉里取出放银票的匣子,齐齐儿卷了进去,正准备再放回去,赵穆一伸手,却是将整个银匣全叨了过去。 三家的银子自然不一样,赵穆捡过那被卷成条,面额一千两的银票,若有所思:“李密做了十多年的三司使,家产当比朕的国库还丰,须知朕在东宫三年,也仅仅攒了两万银子,如今还全在你的小银匣里藏着,如今你成了小富翁,朕竟是个穷汉,怎么办?” 加上今夜,陆敏不贴身司寝已有两夜了。有了喘息之机后,她看赵穆也顺眼了几分,连忙捧了一句:“您拥有四海,家国天下都是您的,又何必在乎这点银子?” 赵穆十分熟捻握过她另一只脚。她有一双非常美的玉足,软而有肉,但因为时常运动的原因,足弓极弯,忽而甩摆,在雨天中分外冰冷干燥,滑溜溜的像尾鱼一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