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茶客纷纷散了,又专心致志的听书去了,一脸痴迷和陶醉的模样。 江长轩瞪圆了眼,无话可说。 此时一着灰色长衫的男子过来,看上去像是个读书人,模样清瘦又迂腐,坐在江长轩对面,“公子是外地人?敢问是哪里人士?” 江长轩有礼道,“北方人士。” 北方? 灰衣男子想了想,想不起北方是哪个省,便也不再计较,往前倾着身子道,“那公子一定要好好听拾簪记,听了拾簪记,你才不虚此行啊!” 江长轩笑了,“这拾簪记有那么好吗?” “咦!”灰衣男子不屑的看着江长轩,“这话可不敢让别人听见。你看到这满堂的茶客没有,每日就是不吃饭也要来听拾簪记,听一遍不过瘾还要听两遍,你猜我听了几遍?” 江长轩惊愕,“三遍?” 灰衣男子伸出五个手指,“五遍!” 江长轩,“……” “这拾簪记道尽了人性丑恶,诉尽人世百态,可让你捧腹大笑,又让你悲悯长叹,听此一书,如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若不听此书,此生白活啊!”灰衣男子表情凝重,意味深长的道。 江长轩,“……” 他想告诉这位兄台,他其实就是乱写的,简单说,就是胡编乱造,那些所谓的大道理,那些他们推敲出来的内涵,其实都是他们自己想多了,过度解读了这戏本子。 苏灵韵看着江长轩便秘似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端起茶碗遮掩。 “说到这书,必须要提三公子,三公子写戏本子时定有神灵相助,才会把情节想的那么精妙,让人时不时想拍案叫绝。”灰衣男子继续道。 江长轩想笑,确实是神灵相助,写这戏本子的时候他娘在门外唠叨,他嫌烦,直接把耳朵塞上,所以张川在路上也遇到一个特别爱呱噪的老头。 …… 自茶馆出来,苏灵韵笑问,“听了自己写的书什么感想?” 江长轩很是羞窘,“你就别打趣我了!” “那些人是真心喜欢这戏本子,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至少,他们如果遇到穷困食不果腹的时候还有一份精神食粮。”苏灵韵笑道。 江长轩想起方才那灰衣男子身上衣衫打的补丁,不由的苦笑,“我真没想到这个戏本子会这样受大家喜欢。看到那些人饭都吃不饱,却舍得花茶钱来听书,还给说书先生打赏,我觉得很是惭愧。” “有钱难买我愿意,他们高兴就好。”苏灵韵拍了一下江长轩肩膀,“现在你苦恼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你猜猜王少炳因为这个戏本子已经赚了多少银子?” 江长轩转头,“多少?” 苏灵韵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两银子!” 江长轩惊愕,“这么多?” “是,本来应该是你的!”苏灵韵轻哼。 江长轩却在想,如果他有这些银子,就给苏晓买一处大宅子,再雇两个丫鬟,让她当少奶奶,什么都用做。 “想不想把这些银子拿回来?”苏灵韵挑眉。 “怎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