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莲心、流曦一头雾水,隔壁的文京墨眨了眨眼,看向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郝瑟。 郝瑟击掌咧嘴:“嘿,这小孩挺有意思啊!” * 其后半月,悠然居每日都在南烛的低气压中度过,天下第一神医的台词万变不离其宗,基本囊括了以下几种版本: “我不用你研墨。” “我不用你给我夹菜。” “不用你给我铺纸!” “我自己倒茶!” 郝瑟、尸天清、文京墨、宛莲心、流曦诸人,每日就蹲在神医堂前吃瓜围观,看着南烛将数次将朱佑樘轰出神医堂,而朱佑樘再持之以恒溜进去,坚持不懈,精神可嘉。 宛莲心:“小堂真是毅力惊人。” 流曦:“脸皮够厚。” 文京墨:“呵呵……” 尸天清:“……” 郝瑟:“小南烛比以前有精神多了,果然还是要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才有共同语言啊。” 众人默默看向郝瑟,默默转头。 “不许碰我的药瓶!”突然,神医堂内爆出一声怒吼。 但见怒气冲冲的南烛硬生生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朱佑樘给拖了出来。 “南烛兄,我只是想帮你整理——”朱佑樘道。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是□□,你是不是想死?!”南烛大吼。 “毒、□□?!”朱佑樘脸色一白。 “比鹤顶红还毒,只需要一滴,肠穿肚烂!” “对、对不起。”朱佑樘垂脑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南烛甩袖。 “明明是怕小堂被□□伤了,却偏偏说得这么狠,小南烛真是太不可爱了。”郝瑟咬了一口瓜道。 尸天清、文京墨、宛莲心、流曦齐齐点头。 朱佑樘双眼一亮,猝然抬头看向南烛。 “我是怕他把我们都毒死了!”南烛咬牙切齿。 朱佑樘脑袋又耷拉了下来。 “啧啧,真是不可爱。”郝瑟摇头。 南烛目光噌一下射向郝瑟:“郝瑟,你很闲是不是?!” “对啊,我是很闲啊。”郝瑟摊手,一脸嘚瑟。 “千机堂已经一个月没有入账了。”文京墨扒拉算盘,横了郝瑟一眼。 郝瑟嚣张气焰顿被灭了大半:“我也不想啊,可是除了小堂,没人来委托啊……” “没人来委托啊……”文京墨眯眼一笑,“流曦。” 流曦携风而至,砰一声放在地上两大叠纸。 “这是啥?”郝瑟大惊。 “出去发传单!今天不发够两百份就不用回来吃饭了!”文京墨提声。 “两百份?!”郝瑟惊呼。 “你、尸兄、小堂,每人两百份!”文京墨强调。 此言一出,郝瑟、尸天清和朱佑樘三人都呆住了。 “等一下,为何连尸兄和小堂也要——”郝瑟提声。 “前日,是谁偷偷给郝兄开小灶做点心用了两筐鸡蛋?!”文京墨瞪眼。 尸天清默默垂眼。 “至于小堂,还用说吗,伙食费住宿费已经欠了十天,一千两了!”文京墨竖眉。 朱佑樘抹汗。 “还不快去?”文京墨狐眼一竖。 “是,文大哥!”朱佑樘抱起一叠传单就往外奔。 “命苦不能怪社会啊……”郝瑟垂着脑袋捧起传单,刚走了两步,突然一转头,“尸兄,你脸带了吗?” “啊?”尸天清条件反射一摸脸皮。 “脸啊,前天小南烛帮你做的面具。”郝瑟提醒。 “啊,对。”尸天清恍然。 “公子,这儿。”流曦忙捧了一个木匣送到尸天清面前。 尸天清从匣中取出一张黄□□贴在脸上,整个人便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