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月垂眸看着信上被画起来的人名,神色冷然,水儿抿唇等待,直到她开口道:“你们间隔几天见一次面?” 水儿低声道:“以前在外头是三天见一次,现在进了府里,是半月见一次,但是孙管家的眼线会时不时出现在附近盯着我。”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上官清月问。 水儿思索,“是在上个月二十号。” “那么还有十天他才会来见你?”上官清月放下信,听水儿应答,便道,“你写信,叫他后日来见你。” “……我、我该怎么写?”水儿惊诧,随即迟疑道,“我若贸然写信,他定然会怀疑我。” 上官清月笑,不答反问:“你今日来了皓月居两次,难道都没有眼线知道?” 水儿身子一僵,一阵冷汗冒出,只觉慌乱无措。 “……小姐,我……”水儿结结巴巴,求助地看向上官清月。 “你就写信说,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我发现了端倪,正在查你。”上官清月弯起眼角,手在信上重重一点,像是点在了人的心上,“他会上当的。” 水儿一哆嗦,小声道:“奴婢明白了,届时孙管家来了,奴婢会通知您的。” 上官清月摆手,水儿便低头转身离去,待出了门,才感觉心口的沉闷略微散去。 “六姨娘。”柔儿上前搀扶她,担忧地叫道。 水儿微一摇头,“我没事。”说罢,就让她扶着自己回了碧水居。 水儿不敢拖延,回去立即就提笔写了一封信,在傍晚时分厨房过来送晚膳时,假意开怀,赏了婆子一个荷包,里面哐当的都是碎银子,实则里头却是悄悄地塞进了信。 “看你近日做的饭菜都颇合我的胃口,这些银子就赏你了。”水儿挑着饭菜,语气懒散,“不过今日送来的饭菜倒是有些晚了,下次须得早点才好。” 婆子闻言,脸上的笑意一愣,回神后连声应是,便在众屋子里丫鬟门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拿着荷包离开了碧水居。 她快步走到了一处隐蔽的假山角落,左右张望,见没人,才偷偷打开了手里的荷包。 荷包里有半袋子碎银,婆子先是一喜,拿了碎银喜滋滋地摸了两把,才把手探进去摸索,待摸出一封揉皱的信和一张小纸条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拆开信,而是展开小纸条,看见里面的话语时神色一变。 “我的个老天。”婆子嘀嘀咕咕,赶紧把信放进了兜里,又整了整衣衫,才探头走出去。 后日清晨。 婆子从府外后院走进,被门房拦住。 “你身后的是谁?”门房疑惑地看向婆子背后站着弯腰驼背的瘦小男子。 婆子递了外出牌子又悄悄塞了块碎银,低声跟门房道:“唉!他是我侄儿,在外头做酒楼帮厨的,这不是最近秋老虎愈发猖狂了嘛,六姨娘身子不适,想吃点好的,我就想……” 婆子没把话说完,却朝着门房挤眉弄眼,门房瞬间明了,“你这婆子还怪机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