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很是不悦将腰符一把夺过,刚一低头便傻了眼,玉牌的背面有两条阴阳雕刻的鲤鱼,而正面则刻着几个显眼的大字。 凤翔知府连忙问道:“你确定是从那个随从身上搜出的?” “是啊,他一直嚷嚷着说自己是宫廷内侍,而那个知县则是楚王,是被陛下派到岐山历练...” “好了!”知府怒拍桌子站起,“去把幕客叫来。” “是。” “对了,将地牢里那六个人换个隐蔽的地方分开关着,差人好生看着,他们要吃的喝的就给他们。” “是。” 狱卒心里泛着嘀咕,瞧知府这紧张的样子,心中便猜想那人莫不真是个王爷吧。 旋即知府又恶狠狠道:“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本府定扒了你皮。” “是是是,属下什么都不知道,属下就只知道有六个死囚犯入了狱。” ————————— 凤翔知府握着温润的玉牌,急得在书房来回走,公服被肚子撑得极大,悬空的下摆便晃动的厉害。 幕客穿着一身便服走进,恭声道:“是恩府唤下官吗?” “东明,本府摊上大事了。” “什么事能让恩府这般焦急?” “你看。”凤翔知府将玉牌拿出,“这东西他们那些小官吏没有自然不知晓。”他又将自己的铜制腰符拿出,上面也刻有鲤鱼,但其雕刻的鳞片却不太一样,“左符在内廷压着,能持玉符的,也就只有国朝宗室里的亲王与皇太子了。” “这是那个知县的?” 凤翔知府点头。 “下官就知道他并不简单,能让恩相在意与忌惮的人,这世间又有几个呢。” “什么在意不在意,我这是倒大霉了,本想在凤翔府这里捞几年油水就走的,哪知道会来个王爷,恩相这不是害我吗?” “但是恩府您若没了恩相的庇护,恐怕...”幕客抬眼看着知府。 “可我真要杀了皇子,我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呀。”凤翔知府很是懊悔的叹了口气,“可话说回来,如要没了恩相的庇佑,我这点事兜不住也是要没命的。”知府挺着大肚子瘫坐下,双双摊手,愁眉苦脸道:“这可怎么办啊!” “恩府莫急,如今整个凤翔都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官家之子,您,”幕客深意的瞧着知府,“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而您是则是判他罪的官员。”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凤翔知府看着幕客深邃的眸子,叹道:“不过这样的事做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恩相那边来往的书信恩府还留着吗?” “本府又不傻,那种落人口实的东西留着它干嘛?”凤翔知府突然抬头,惊楞的看着他,“你是说?” “将证据留下,若真的事发,您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您是受人指使,不就可以将这罪推得一干二净吗,您是中举的进士,是天子门生,有功名傍身。” “我之前修书去了东京,书信来往最少也要三五天,不过近日的回信也应该快到了,我将这个留下?” 幕客点头,“最好,您再修书一封去,记住,是询问恩相这是什么人,恩相一定不会告诉您真相而搪塞您的。” 凤翔知府旋即拍合着手掌,“此计甚好,”又起身走近,激动的握着幕客的手,“东明啊,你可真是本府的智囊。” 幕客便起身浅浅笑道:“能替知府分忧成为您的幕僚是下官三生有幸。” ———————————— 地牢重新回归了安静,一直到建平九年六月初。 “官人,您的密信。” 凤翔知府将手中的羊肉扔下,连手都没来的及擦拭就将信拿着藏入袖子里,问道:“没有人看见吧?” “回知府,还和往常一样,他们以为是家书。” “行了,你先下去吧,等等,京城那边有什么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