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带你出去打猎的!”时楚依颇为自责。 “为了吃上一顿肉,这点痛不算什么!”施子煜抬手,刮了刮时楚依的小鼻子,“不是你说的,多吃肉骨头愈合得快嘛!” 这倒也是,没有施子煜,她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猎到野鸡的。 为了施子煜能早日康复,大不了,她把她的那份野鸡肉全部让给施子煜吃,她仅喝两口鸡汤解解馋就好。 想通之后,时楚依就不再纠结了,她找出爷爷的药箱,细心地给施子煜的腿上好药。 爷爷回来后,见到盆里死状惨烈的野鸡,皱着眉问:“丫头,野鸡哪里来的?” 时楚依当然不会傻傻的说,野鸡是她和施子煜上山打的,否则不说别的,单说飞行器是哪里来的这一个问题,时楚依就解释不清。 索性,时楚依撒了一个谎,说野鸡自己跑到了院子里,被她恰巧看到,然后就用弹弓把它打死了。 养了孙女好几年,自家孩子究竟有几斤几两重,爷爷哪里会不知道。 “现在谁家都不容易,这只野鸡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收!”爷爷试图和时楚依讲道理。 爷爷以为这只野鸡是村里人感谢他,给他送的礼。 “时爷爷,这真的是依依打到的,我可以作证。”施子煜站出来,为时楚依说话,“不过依依把野鸡带回来时,野鸡还没死,我怕它跑了,就把它的头用石头给砸碎了。很抱歉,白白浪费了不少鸡血。” 爷爷见施子煜眼里的愧疚不似作假,心里信了大半。 施子煜虽然双腿不能动,但他毕竟是已经八岁了的男孩子,一把力气总还是有的。 “爷爷,咱们今天晚上炖鸡汤喝,好不好?”时楚依双手摇晃着爷爷的胳膊,眼里满怀希冀。 “好好好!”爷爷满口答应。 算起来,他们家真的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尝过肉味了,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爷爷自然不会苛待自己的孙女。 爷爷烧了一锅开水,把鸡烫了一下,然后开始拔毛。 时楚依帮不上什么忙,就坐在爷爷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爷爷觉得这个过程太过血腥,便让时楚依找本书,和施子煜一起看。 爷爷的书有不少,可除了医书,还是医书,时楚依自己呆着无聊的时候就捧着看,早就已经全部看过一遍了,有几本她闭着眼睛,都能把内容给背下来。 所以说,时楚依对那些医书,真没有多大的兴趣。 但她一想施子煜长这么大,字还没有认全呢,还是乖乖的去拿医术去了。 怎么说,这辈子也不能让施子煜做文盲呀! 爷爷一边听时楚依和施子煜略显稚嫩的读书声,一边拾掇着手里的野鸡,没过多久就收拾好了。 他虽然答应了时楚依今晚要炖鸡汤,可到底不舍得把一整只野鸡一顿就给吃了。 于是,只煮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野鸡则被爷爷给放到了厨房的地下室里。 一只野鸡本来就没有多大,三分之一更是小得可怜,但是能美美的喝上一顿鸡汤,于时楚依和施子煜来说,已经非常好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