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听懂,但稍微一想,猜测她大概有一个恋人未满的暧昧对象。 没关系,别说恋人未满了,就算满了,只要没结婚,大家都有机会。 “哈哈真有意思。”他说,“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加一下沈小姐的?” “我想是没有了。” 江一行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棉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出现,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来。 灰色格纹西装包裹窄腰长腿,一如既往的英俊斯文。 沈棉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 等了半天没见到他,她都已经做好他今天不来的准备了。 小经理上上下下审视江一行,男人再自信,在明显各方面条件都优于自己的同性面前,都会有自知之明的。 他怀疑地问:“你是?” 江一行看向沈棉,拉长的调子意味深长,将问题抛给她:“我是?” 沈棉眨了眨眼睛。 这该怎么回答? 沉吟几秒,她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一脸正经地回答:“他是薛定谔的男朋友。” 江一行笑了声,没说什么。 对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讪讪一笑,识趣地撤退了。 沈棉问江一行:“我还以为你今天回不来了。” 江一行道:“毕竟是薛定谔的男朋友,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总要向前者努力一下。” 赵晓晨几人笑喷了,沈棉看了看江一行,说了句“你等我一下”,突然拎起裙摆跑了。 江一行被一个熟人绊住,聊了几句才离开宴会厅,在停车场找到沈棉。 外面温度很低,她的裙摆被冷风刮得飘荡,一边哆嗦一边弯着腰趴在车里,黑咕隆咚地不知在倒腾什么。 江一行朝她走去,快到跟前时,沈棉身前亮起了一点光,微弱地、跳动着。 他的脚步顿住,正在这时沈棉转过身来,双手端着一个六寸蛋糕,蜡烛正在燃烧。 蛋糕是沈棉自己在家里做的,用盒子包得很好,造型还是漂亮的。只是在车里放了几个小时,已经有点快化了。 她小心翼翼地端平,江一行看到白色的奶油上画着一个小人,穿着西装戴着眼镜,很q萌。 江一行挑了挑眉。 今天是他生日,一整天收到不少来自朋友、同事、客户,甚至她三个室友的祝福,唯独没有她的,还以为她粗心大条到连他的生日都没记住。 沈棉刚走两步就看到了江一行,蜡烛的光映进她明亮的眼睛,像星光闪烁。 “生日快乐!”沈棉喊了一声。 第69章 六十九行 这次出差的行程原定五天,江一行用三天时间完成了所有工作,客户今天专门设宴要为他庆生,他将善后的任务丢给了温止宴。 连轴转的辛苦,在此刻被春风化雨一般无声消融。 “特意带过来给我的?”江一行问。 “嗯嗯,我自己做的。”沈棉骄傲地说,她为了这个看了十几遍视频,试验了五次才成功。 她眼里只看着蛋糕和江一行,没发现宴会厅的落地玻璃前,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在交谈,沈沣站在其中,目光不着痕迹地投来。 风有点大,她护着蛋糕往他跟前走,“放太久了快化了,你快吹蜡烛……” 她的话音还未落地,呼地一阵风——蜡烛灭了。 沈棉愣住。 她转身重新拿起点火器来点蜡烛,但风好像有意与她作对,火焰往四面八方乱窜,就是不肯碰一下烛心。 折腾半天,沈棉直接把点火器往江一行面前一杵:“你吹这个吧。” 生日蛋糕、吹蜡烛、许愿,这些形式对江一行来说就像小孩过家家,多少年没做过了。 不过今天他很配合,笑着吹灭了点火器的火苗。 沈棉一边被风吹得哆嗦,一边好奇地问:“你许了什么愿?” 根本没有进行这个步骤的江一行面不改色道:“我的愿望是,希望薛定谔打开箱子,看到他的猫还活着。” 他眼里蓄着不甚明显的笑意,声音很低,被肆虐的风一衬托,温柔得能掐出水。 这句话绕了几个弯,但是沈棉听懂了。 她拉着江一行上车,从包里拿出一个绑着蝴蝶结的盒子,递给他:“送给你的。” 江一行解开蝴蝶结,打开盒子,是一条手绳,黑色的绳子串着银条,和她手上那条是一对。 这是沈棉生日时,米雪送的情侣手绳,她戴了很久,现在,她把属于男朋友的那一条,送给鸭鸭。 这是她对于江一行的愿望的回应。 江一行眼底的笑意越蓄越浓,深深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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