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有事瞒着他。 话音刚落,蒋冕几人深深的看着杨一清。 能看出来,杨一清与此前有些不同,竟吃了严成锦的弹章,也未坑一声。 “宾之兄多虑,吾自是未与严成锦同流。” 杨一清端起一杯酒水,微微抿了一口,笑得十分畅快道:“愚弟又非赴死,诸兄为何满脸悲戚之色?” 哎呀,这怕不是悲极生乐吧? 想到这里,李东阳就觉得愧对昔日的同门啊,可严成锦是他的女婿,他还能使坏帮应宁报仇不成? 宴席散去,杨一清回到府中时,下人已收拾细软。 一顶蓝色的大轿子停在无人的拐角处。 杨一清走上前去,只听轿子里传来严成锦的声音:“盛世未成之前,需请杨大人留在岛国,或许五年,或许十年……” 李东阳和蒋冕十分敏感,留着杨一清在京城,总是有些不安。 正巧也需解放全岛国,瓦解幕府统治,并调李兆番回京城。 “本官自是知道。” “杨师傅幸苦。”朱厚照的声音忽然从轿子里传来。 杨一清:“……” 一行车马前往良乡码头,乘大船前往岛国,严成锦坐在轿子中,目送杨一清远去。 “老高,你这家伙何时告诉杨师傅?” “是太上皇出面,臣并未透露半字。” “父皇在哪儿?” 严成锦却是不回答,太上皇弘治似乎为防止朱厚照寻他,下令锦衣卫不得带路,不得搜寻,朱厚照也难以找到。 …… 岛国,银矿城。 李兆番在这里招募岛国的百姓,竖起城墙,与其他大名进犯一次,未尝到甜头,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正旦过去,又添一岁,不知何时才能回京。” 写过家书给父亲李东阳,可回信却是让他戍守此处。 也写过家书给严大人,却一直未收到回信。 “大人,银矿石上的杂物越来越多了。”副将献上一块银矿石。 这是矿石即将挖尽的兆头。 若一船矿石能提炼的白银,还不足以抵消运费成本,就是亏本的。 “本官已经上疏朝廷,莫慌。” ……… 京城, 杨一清离开后,朝廷商议三边是否还需派总制镇守。 瓦剌和鞑靼已被朝廷攻破,若说威胁,只剩远在极北之地的大公国,可大公国未必会对大明出兵。 于是,诸公商议将防线往北推移,至瓦剌和鞑靼边境,与大公国接壤之处,设立卫所。 谷大用命小太监们搬来沙盘。 朱厚照用手指在上面画出舆图。 “朕以为,该在此三十处设立卫所。” 李东阳看了眼,觉得有些不妥,这得多少设立多少兵马,且无法屯田,又如何供养? “国库也没有银子了,新皇三思。”王琼笑眯眯道。 严成锦想了想,道:“臣听闻,辽东还有女真人,他们能在极寒之地狩猎,可令他们在此设立卫所,替朝廷戍边。” 女真人杀不完,他们生活在黑河一带,与大公国素有仇怨。 “且,若是不足,还可派遣朝鲜士卒。” 不知为何,严成锦忽然想起了大号,青山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