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奉天殿。 刘宇接受新皇朱厚照的敕封,出任本部尚书。 太上皇弘治和诸公面色疑惑,只经过一夜,刘宇就欣然受封,余光不由瞥了眼严成锦。 不知此子做了什么。 严成锦却开口:“请刑部与二法司,会审张寅。” 刘宇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太原与鞑靼接壤,是边陲重地。 卫所指挥又是五品大官,谁能给张寅这么大的官职,还抹去了逆贼的身份? 这人不知道他能不能得罪得起,严成锦这家伙就推给他。 太上皇弘治毫不犹豫的点头。 “臣遵旨!”刘宇硬着头皮道。 刑部衙堂, 七月的风有些炎热,三张书案上摆着西瓜,玉镇纸压着供词。 刘宇背负着手,转头瞥了眼来人,“严成锦呢?” “下官可以代严大人。” 刘宇暗骂严成锦鸡贼,如果像江南查出个大鱼来,他的下场不比王鏊好到哪儿去。 可眼下严成锦不来,他就是最大的官。 不情愿的坐在正中央主持会审,一个时辰后,毫无所获。 刘宇心中大喜,“方大人,本官不是针对严成锦,会不会是弄错了?” “不是没有可能,下官回去问问。” 张寅心中微动,眼眸中泛出光芒,不招供,家人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只死他一人,值得。 …… 东暖阁, 朱厚照认真的摸着下巴,久久不出牌,“老高,朕有一事不解。” “无妨,新皇开个价钱,臣来解决。” 严成锦浑不在意的摸了一张牌。 不用问也知道,太上皇要遣散光禄寺的禽兽,朱厚照想要安置,又怕被厂卫追查。 朱厚照眼前一亮,转身去床下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严成锦。 “一万两!你说。” “解决的办法便是,新皇再给臣一万两银票。” 朱厚照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不会是想坑朕的银子吧?” “臣把光禄寺的禽兽买下,太上皇便无权遣散,买禽兽是不是要银票?”严成锦问。 “好像是。” 朱厚照觉得哪里不对,“你买朕的禽兽,不应该是你给朕银子吗?” “臣是假买,所以,这笔银子应该由新皇出。” 朱厚照一脸恍然,喜滋滋又抽出一张银票:“有道理!” 谷大用低下头去,嘴巴里嘟囔没了,银票和禽兽都没了…… 这时,方学走进来对严成锦躬身:“大人,张寅不招。” 严成锦微微蹙眉,能把张寅运作到卫所指挥,背后的人官职不小。 而张寅所在的卫所,是在山西,大同又是九边之一。 需尽快查出来。 严成锦混不在意,“相信刘大人,他会查出来。” …… 长安街,刘府, 刘宇背负着手,气咻咻的走进正堂。 刘仁见他面色有异常,站起身询问:“父亲心中有事?” “严成锦会不会陷害为父?”刘宇疑惑。 这人如果查不出来,太上皇和诸公无法安心。 山西是边陲重地,如果弥勒逆贼在边陲身居要职,会危害边陲稳定。 但要是查出来,不知又会牵连多少官员。 横竖都是坑他…… 打开折扇,刘仁想了想,“儿倒以为这是个机会。” 瞎说什么呢?满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