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谢迁是他亲提的大学士,可李公也有大才。 听文官打听来的消息,谢公也有意内阁首辅。 两人齐心协力,互为朝廷效力,若因此事伤了和气,乃朝廷损失。 “刘公可有什么动静?” 萧敬道:“刘公说,他也不知要让与谁。” 看来刘公也很为难,此事会心生嫌隙。 门监走进来通报一声,旋即,严成锦和内阁几人走进大殿中,看李公和谢公脸上颇为生气,太上皇弘治面露疑惑。 “有何事,不能明日再议?” 明日你就要宣布内阁首辅,错过本官再熬十年……严成锦道:“臣要弹劾内阁李公和谢公。” 太上皇弘治面无表情:“寡人已经敕封你为文华殿大学士了。” “臣知道,臣并非是为首辅之位,主要是李公和谢公为百官典范,有不当之处,臣要纠察指正。” 谢迁和李东阳瞪着双眼,还不知自己为什么被弹劾。 太上皇弘治打开第一本疏奏。 李东阳的继室朱氏,借李公名头打点朝中诰命,替成国公府收买南直隶官员,与保国公朱晖争权。 这应当是成国公任南京守备时,与保国公发生了嫌隙。 李公想来不知道,太上皇弘治合上一本疏奏,又打开另一本。 “严卿家,这本弹章上的言辞,当真?” “真如明月!字字经得起推敲。” 谢迁和李东阳咽了口唾沫。 萧敬将疏奏呈下来。 诸公一拥上前,终于看清楚了是谢迁的弹章。 漕运,是沿着河道将南粮运到北方,是最能抽油水的差事。 平江伯几世督理漕运,自然富可敌国。 朝廷曾整饬过漕运的钞关,平江伯陈熊却不理会,暗与漕运总理将漕粮折银收取,还附征耗米。 一石漕粮,收取耗米数升到数斗不等。 耗米并不在赋税之内。 百姓的漕运粮食,并不在折银之内,这是效仿朝廷变制。 漕运总理,监管有凤阳、庐州、扬州、淮安等地,绍兴府权势最盛的是谢府,平江伯陈熊与谢迁素有往来。 谢迁怒骂:“陈平江真是糊涂!如此大事,竟自作主张,臣以为,治他的罪过不足惜!” 严成锦见他着急,劝道:“谢公,我等先谈论你的弹章。” 谢迁面如酱紫:“……” 崔岩看过来,南直隶的士绅做买卖以家族为基石,开枝散叶,谢迁位极人臣,在南直隶乃名门望族,行事极为方便。 “臣虽与平江伯交好,却为听他禀报此事。” “臣自然相信谢公,万一是平江伯自作主张了呢?” “你当本官糊涂,相信本官还弹劾本官?”谢迁想一巴掌呼死这个家伙。 “……”严成锦。 朱厚照背负着手,喜滋滋的走进来:“呀,何事大动干戈,老高,你弹劾谢师傅了?” 谢迁如今对首辅无意,朝廷真查江南谢家,他也不知会查出什么来。 严成锦提醒:“太上皇?” 弹劾了两人,若太上皇还不让他入阁,大抵会给李东阳。 太上皇深吸一口气,转头坐回御座上。 “都退下,严成锦留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