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那些大老粗还厉害,瞧瞧多会挖苦人啊。要是陆时秋名扬天下,他这首诗可就名垂千古了。那这诗中老汉还不得遗臭万年? 方县令战战兢兢道,“天皇,这句是讽刺男人花甲之年还娶妻,意在隐喻……您。” 天皇定定看着他,“花甲之年就不能娶妻了?这是谁给的道理。” 陆时秋忙道,“天皇,草民是听一位学子说起,有位五十八岁的员外爷纳十八岁小妾。才写的这首诗,跟天皇毫无关系。” 天皇把方县令找出来的诗全部看了一遍,猛得一拍桌子,怒道,“方县令,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就这么随意糊弄?你这是拿自己是盐俭县土皇帝了吗?” 方县令腿一软,瘫倒在地。 天皇目光严峻,“盐俭县县令身为父母官,不知为百姓分忧,却诬陷平民百姓,简直该死!。” 事实上,他出征前就接到密报,盐俭县新任县令贪得无厌,本打算会试之后,把人革职查办,没想到只短短几个月,这人居然妄图陷害读书人。简直该罪。 天皇说该死,那是金中玉言,没有反悔的余地。方县令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心脏吓得都差点掉到裤子里去了。 他膝行几步,牙齿打颤,“天皇,臣只是听信小人谗言,案子还没审理。” 陆时秋拱手,“草民状告方县令收受苛捐杂税,让百姓日子苦不堪言。” 天皇视线再次落到方县令身上,“令河间府知府查明真相。是死是诛,由他定夺。退下吧!” 是死是诛?那就是说方县令死定了。绝无更改,唯一区别就是他一个人死或是全家人陪着他一起死。 方县令面如死灰被士卒拖了出去。 天皇对这诗集尤为喜欢,赞道,“你这诗写得不错。很有新意,朕喜欢。你何时出本诗集,记得送一本给联。” 陆时秋心头大喜,响亮应了声,“是!” 天皇挥了挥手,陆时秋很是识趣,带着家人退下去。 等人走后,天皇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里。 “天皇?您怎么样?”郭将军一脸急切,催促旁边的护卫,“快去把太医请来。” 另一护卫拿出一瓶药,从里面倒了三颗。天皇半张着嘴,咽下药。 郭将军跪在地上,“天皇,这事交由微臣去办就好,您何必要亲自审理呢。” 天皇喘息一会儿,呼吸渐渐平顺,他睁开眼,笑了,“谋反是大罪。朕担心你压不住。” 一个武官根本不擅长审案,天皇搬师回国,除了留下一半兵力驻扎金国,所有文官都留下来,负责治理金国。这事只能自己来。 郭将军蹙眉,“可您的身体?” 天皇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蛊毒发作越来越密集了,“朕需要早些回去。你先去准备吃食,咱们日夜兼程带三千士兵先走吧。其他人慢慢跟着。” 郭将军有些迟疑,“可这样安全没有保障。” 天皇摆摆手,“无碍,韩广平已经被灭,各地流寇全部被消灭。无需担心。” 郭将军点头应是。 出了县衙,陆时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安慰妻子和女儿,“虚惊一场,还好过去了。” 木氏却没他想得那么单纯,她这次是真的被吓怕了,“往后,你少写点诗吧。这怎么还扯上谋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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