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他想,要不去他妈的吧。 那些什么道德、理智统统都不要了, 他只想一亲芳泽。 他终于伸出双手抱住她,轻轻一推, 将她送进怀里。 他开始占据主动回吻她。 唇齿交缠间,小姑娘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轻轻地“唔”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 让他瞬间从梦境里清醒过来。 他究竟在干什么啊?趁人之危吗? 不行,不可以。 理智再一次占据上风。 他陡然睁开眼睛, 推开她。 小姑娘是真的醉了,不一会儿就倒在了床上,进入梦乡。 唐煜生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叫了瓦图妻子进来给她换衣服。 好一会儿,唐煜生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浴室里,水哗啦啦地冲在他的身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的吻和香甜。 清心寡欲了近三十年,不曾想一朝破戒,竟然久久难以忘怀。 他将温水调成了冷水。 冷水浇在身上,他渐渐冷静下来,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疯了。” 唐煜生从浴室里出来时,众人正坐在客厅里。 霹雳看见他,问:“老大,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是啊,老大,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太厚跟着附和。 唐煜生摸了摸耳垂,淡淡地说:“浴室里太热了……” —— 接下来的两天,唐煜生他们一边照看患者,一边询问居民情况,同时还观察蚊虫、搜集耐药蚊虫样本。 骆蒙跟在他们的身边,也学习到了不少知识。 她偶尔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想,过去的自己是多么肤浅,在更广阔的世界中,分明还有许多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 直到身边有一道阴影挡住了门口的阳光,骆蒙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她一转头,看见唐煜生靠在椅背上,头枕在墙上。他闭着眼睛,眼底有淡淡的青色,脸上写满了疲惫。 “还好吗?”她问。 唐煜生揉着眉心,许久才睁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没事。” “唐煜生,”她叫他的名字,“问你个事。” “什么?” “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骆蒙是真的好奇。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在选择的时候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像她选择了艺人这条路,就是因为云姐带她入的行。 唐煜生虚虚地定了一会儿,似在脑海中搜寻那遥远的从前。 然后他躬下身,双臂架在膝盖上,眼神没有聚焦地看着前方: “高二那年暑假,我在网上看到一个非政府组织招募志愿者来坦桑尼亚。我一冲动就报了名。结果家里人知道后不让我来,说这里乱,不安全。但我那时年纪小,反骨,家里越是说不行我越要做。于是背着家里人,跟着杨子意他们偷偷地跑来了。” 于是十五岁的唐煜生,第一次以志愿者的身份来到坦桑尼亚。 当时一起来的有十几人,他和杨子意分到一组,负责跟着医疗团队照顾当地感染疟疾的病人。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疟疾这种疾病,而且这么肆虐、猖狂。 或许是这段经历对他的冲击太过强烈,回国后,他便下定决心要为全世界消灭疟疾。 得知他要报考这个专业后,家里强烈地反对。 唐煜生从小成绩优异,一直是家里的骄傲。唐老爷子也早早为他预设好了未来,大学毕业后直接接管家族生意。 但根扎在了心里,就再也拔不起来。 高考时,唐煜生偷偷修改了志愿,如愿以偿地进入大学。再然后,他去美国读研、读博,一路走来至今。 听唐煜生说完自己的经历,骆蒙心中有些触动。 其实在来贝康之前,她对他有很多想象。研发组的组长应该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吧,却没想过会是那样一个清冷又傲气的人。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知道唐煜生有他的理想和骄傲,信仰与追求。但始终是模糊的,朦胧的,像隔着一层水雾。如今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眼前男人的梦想逐渐清晰。 她敬佩于他孜孜不倦的研究,也倾慕于他胸怀人类福祉的大爱。 他是真正的科学家。 骆蒙伸手从侧面抱住唐煜生,感慨万千:“我替这里的村民谢谢你,谢谢你为他们所做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