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显露窘态,平日一同处事的同僚低低闷笑。 他们早就瞧不惯许瀚修,平日里在院里那副雷打不动处事不惊的模样了。他们还以为这许瀚修都要修成精了,现下这么看来,倒也不是那种与世无争、云淡风轻的神人了。 果真,一物降一物啊,许瀚修这女儿就是他的命门了。 见小女儿这么护着自己,祝氏心中甚感欣慰。自家娇气的小姑娘,长大更懂事了。 邵氏亦是对此事知情的,拍拍祝氏的手道:“这事儿我也是晓得的,婧姐儿啊,不过是瞧着她娘同她姐姐不想那么辛苦劳累罢了。说想要帮着家中做点儿事儿,孩子也是一片好意不是?发生这种事儿谁也没料到。” 许瀚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语重心长对他言道的邵氏,暗道,这还是他亲娘吗?这是何人? 他怎得觉着如此陌生?诶?再说了,为何都觉着我会责怪她们? “等等,老太太。儿子并未要责罚何人啊...”现在的许瀚修看来,颇有些有心无力了,语气里不自觉的还有委屈之意。 这下连梁介也忍不住了,低眉浅笑控制着自己不出声。 真真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许家一家子竟这般有趣,想必今后若是在宫中有许二小姐相伴,定是趣味十足了。 “哦,那行。” 看来,还是他娘。 不知为何,许瀚修就觉着自个儿这心力交瘁啊。他得赶紧的处理完这事儿了,他要回屋休息,让夫人好好安慰自己一番。 清了清嗓子道:“婧姐儿将这酒分下去的?” 许可婧点点头,缓缓道:“是的,爹爹。今日分酒之事,我唤恬心去取的,取到后数好了数便分了下去。所有的酒,依旧是那刘二送来的。” 说到这,许可婧顿了顿,歉声道:“爹爹,都是婧儿的不是。若是婧儿在取酒后检查一番,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许瀚修赶忙道:“唉,不是不是。这下药之人何时下药,下于哪坛酒中,也并非我们能提前知晓的。” 梁介曼声道:“许大人所言不错,二小姐莫要自责,这种事是防不胜防的。” 梁介温和的语气,安慰她的样子让许可婧心中一暖。许可婧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是歉疚难过,实际上是为了不让人瞧出自己的害羞之意,只能低下头。 心道,这大皇子可真是个不错的人,长得好看不说,声音也好听,最重要的是,说话太温柔了! 田氏一直悄悄的听着,越听越觉着心慌不对劲。 他们这话的意思是,本来就会赏酒下去了?意思是那两箱子酒里,本来就是要赏的酒和前面要喝的酒是一样的,还是一块儿放着的? 不行,这样下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老娘就知道!就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就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的老娘一家!小小年纪这么恶毒!你会遭报应的!”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这时的田氏早已没有了冷静思考这回事。只知道张嘴骂人,能栽赃谁赖着谁就是谁。 可是,田氏已然完全想不到,她这么说下去,必定是会被查出来的。若是这田氏早早收手,便也就不会有事了。 许可婧还没反应过来,一旁静站许久一声未出的许玮月立即回道。 “婶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暂且这根本就未查明,此事究竟如何。即便是我妹妹,那也轮不到您来说教。” 向来温柔的许玮月一下如此强硬,令许家人一下都难以置信。 “这哪...” “还有!婶子若是不会说话的话,就莫要开口了。这一旦开口,还劳烦您嘴巴放干净些。我记得婶子平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