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一听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有指望,压根不惧厉战的冷眼,尤其得知厉战是程静迟的朋友之后, 立刻打电话给会所的经理,表示少爷他有事找厉战,今晚都不要安排他的任务了。 对于连老板都感到头痛的二世祖侄子,经理向来是采取惹不起躲得起敬而远之的态度,只要小祖宗别弄出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借一个保镖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十分大度地应允了。经理甚至阴暗地猜测,这个二世祖是不是荒唐上了新境界,不仅对女人生冷无忌,现在连对男人都有兴趣了。 经理摇摇头,内心深处不知是该给小少爷点根蜡,还是为厉战点根蜡好,不过联想到厉战的武力值,觉得给顾子安点蜡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包间里顾子安正襟危坐,对之前厉战的冷眼不怒反笑,竖起大拇指,赞道:“先前没看出来啊,哥们挺牛的,以前练过的吧?” 心里暗暗幻想,力气那么大,跟程静迟关系又好,肯定没少跟着程静迟蹭好处。 这样想着,顾子安看着程静迟的目光更热切了:“嘿,哥们,既然都是朋友,你看啥时候合适安排我去拜访一下外公?” 程静迟莫名其妙:“拜访我外公干嘛?” 顾子安被他噎了一下,继而想到反正今天已经丢了两次脸,再丢一次似乎也没有多大关系,相比起以后的终身性福来说,面子似乎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 “乔外公是神医啊!只有神医才能治得了我这毛病,哥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哥站不起来,神医一定有法子。” 去年底的时候,他小叔得了一小坛子药酒,据说养身效果特好,小叔疼他,一半给了家里的老爷子,一半给了他。 那一阵子天天喝着,身体的变化他最清楚,腰不酸了腿也不抖了,偶尔清晨的时候小兄弟还能立正一下,虽然时间尚短,但那的的确确是有反应啊! 打那之后他就跟人打听药酒的来历,肯说的不知道来历,知情的不愿意说,后来才辗转得知是大塘镇某个老中医泡的药酒,他再托人去买,人药酒还没开始泡,就被人订光了,而且订货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没有关系压根就买不到。 现在一听乔神医的外孙在这里,他怎么能不高兴? 原来是这么回事? 程静迟非常微妙地看了厉战一眼,他在会所上班,老板的侄子不举,他应该是知道的吧,为毛从来没提过? 厉战双手抱胸,坐在对面,一脸的冷漠,目光如鹰,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顾子安和叶驰。 叶驰被他盯得手心都出汗了,心想静迟的姘头气场好强大啊,被他这么一盯,感觉好像学生时代半夜爬墙溜出去吃宵夜,结果被教导主任当场抓到的情形,头皮都有点发麻。 顾子安大约也是相同的感受,承受着厉战老鹰捉小鸡一样的目光,不一会儿就觉得尿急,脸顿时涨得通红,急急忙忙又跑去洗手间。 程静迟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就这么会功夫,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都连着上了两趟洗手间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肾和膀胱真的就只是摆设。 等他走了,叶驰才偏过头凑在程静迟耳边低声说:“我听说他以前不这样的,后来因为他小叔的事,被人害了才这样。” 要不然好好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毛病,人七老八十也不这样。 “有这事?”程静迟诧异地一挑眉。 在人家的地盘上,叶驰也不好多说,只模糊地提了两句,道:“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我哥他们说的,据说他小叔以前在道上混的,得罪了不少人,别人拿没办法,就挑他的家人下手,顾子安就是那时候被人捉走的,关了几个月,找回来后就这样了,这事前几年闹得很大,不过都被人压了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程静迟依稀记得之前他读高中的时候,靖城是出了一起恶性绑架事件,不过那个时候他正忙着应付高考,没有多打听,打听也没有用,跟他这种小屁民毫无关系。 这么说来,原来不是自己作的。 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程静迟对顾子安多了分同情,从他身上不由得想起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