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骏铮把吃完的空碗往旁边一搁,直接把奏折塞到了她手里。 “这人辗转各地为官四十七年,近十年来月月上折子,请求亲自回京给我请安,榕榕怎么看” 哦,是个老伯呀。 不行,老伯也不行。 席瑾蔓“哼”了声,把折子丢了回去。 “都写了十年,也不见先帝和你见他” “若是能写封折子说见就见,我大概整日里也不用做别的,天天等各地官员来拜见得了。” 说话间,陆骏铮又把这封折子塞进了席瑾蔓手里,还从一旁拿出了一堆折子。 “这人官做得不怎么样,文采倒是不错,榕榕拿回去仔细琢磨琢磨。” 席瑾蔓:……我听到了什么 低头看看手里情话缠绵的文字,再想想是一个鹤发白须,拄着拐杖的老翁颤颤巍巍地同四叔说这些话,瞬间鸡皮疙瘩掉一地。 太重口味了吧 “等琢磨好了,晚上说给我听。” “晚上”二字被刻意咬了重音,暗示的意味太重。 再看四叔的眼神,席瑾蔓哪里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 “我才不要。” 席瑾蔓又一次把折子扔了回去,转身就想走人,被陆骏铮一把搂住了腰。 “来送个汤就走没有其他话要说” 被陆骏铮这么一提醒,席瑾蔓才想起,自个儿是想约四叔半夜幽会来着。 这说出来怪羞人的。 且看到堆满桌子的奏折,席瑾蔓也不忍心他前殿后宫来回奔波,太过操劳,早没其他念头了。 席瑾蔓有些心虚地瞟了瞟四叔的神色,总觉得四叔可能猜到了什么。 “夫君这几日辛苦,我帮不上什么忙,来送个汤给夫君补补,哪有什么其他事。” “哦既然如此,不如榕榕回去写几封情书,我看后定精神百倍,疲乏尽消。” 席瑾蔓自然不乐意写。 “夫君这么忙,我就不打扰夫君,先回去了。” 说罢伸手一根根掰开四叔握着自己腰肢的手指,眼看着就要脱身,却又被再次搂住。 “听说有人在背地里埋怨我不如袁二郎诙谐知趣?” 那正是昨日里温筠潇来时,席瑾蔓亲口说出的话。 “你怎么会知道?”席瑾蔓瞪大了双眸。 “昨日批了几个时辰奏折,脊背僵得厉害,便起来走走松快松快,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长春宫,谁知道竟让我听到有个小没良心的,正在背后嫌我。” 陆骏铮装模作样长叹了口气,“榕榕当真厌烦了我?细细想来,近些日子榕榕待我确实冷淡了不少。” “没有没有,都是误会。”这下席瑾蔓可不敢走了,反抱住四叔连忙解释。 “你也知道他们夫妇,三五日便要吵一架,昨日他们二人吵得凶,筠筠都在我这儿都掉泪珠子了,劝和不劝分,我这不是数着她相公的好在宽慰她嘛。” 陆骏铮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她。 受不住四叔那眼神,席瑾蔓想到四叔说自己待他冷淡,便挣开四叔的臂弯,“夫君要捏肩吗?我给夫君捏捏肩吧!” 指尖落在肩胛上,软乎乎地没几分力道,却像是能将人满腔热血化成绕指柔。 还没捏两下,天旋地转,席瑾蔓又被拉进了怀中。 一摞摞小山丘似的奏折被推到一边,摇摇欲坠。原本显得有些小的书案,一下子宽敞了许多。 席瑾蔓被抱起,放到了书案上头。 松松挽着发髻的簪子被抽出,一头乌亮青丝瞬间泼墨似的团团倾泻而下。 席瑾蔓对上四叔炙热的眼睛,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今日背脊也有些疼,榕榕陪我一起动动,松快松快筋骨。” “这样……这样不好吧” 席瑾蔓双臂环住陆骏铮的脖颈,拘谨着不敢乱动,有些不安。 青天白日的……御书房里…… 不行不行,太刺激了。 席瑾蔓想下来,却被陆骏铮禁锢住。 “榕榕来这一趟,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席瑾蔓:……并没有!她明明想的是晚上啊! 见四叔果真发现了自己的龌龊念头,席瑾蔓如玉般剔透莹白的肌肤沁出几分殷红色泽,心虚的眼神飘飘乎落在四叔身上。 陆骏铮居高临下,只见那雪嫩香腮一点点由淡粉染成烟霞色,一双潋滟桃花眸盈盈水泽,卷翘的眼睫毛因紧张而轻颤着。 眸色渐深,陆骏铮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