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上车的时候还险些被绊了一跤。 席骏铮一抬头,正好对上席瑾蔓的视线。 正在偷看的席瑾蔓,忙心虚得别过头去,假装在看其他东西。 隔了会儿,又偷偷将视线转回来,谁知四叔仍旧在看着自己,再一次被被当场抓包。 席瑾蔓心里尴尬,朝着四叔一笑,企图蒙混过去。 “我就坐在这里,榕姐儿想看就看,我又不会说你什么,作甚要躲着偷偷看。”心知肚明的席骏铮故意装傻充愣。 希望落空,被当场抓包还不止,又被毫不留情地挑破说出来,只要有点羞耻心的,这时候总归是要羞愧的。 席瑾蔓想回他一句“谁偷看你了”,然后死不承认。 可又觉得人证四叔本人就在眼前,自己不承认也没用,反正四叔心里,定是已经认定了自己在偷看,只能改变策略。 “我就是想看看,我与四叔长得像不像。”席瑾蔓拐了个弯,底气不足地辩解着。 谁都看得出来,四叔与爹爹还有祖父的关系不好,尤其是今早还发生了一桩四叔祭祖都没去的事。 这时候席瑾蔓哪里还敢在四叔面前,提起爹爹或者是祖父,不得已只能拐个弯,说到自己身上。 侄女像叔叔,都是一家门里的人,意思到了就行。 席骏铮闻言喝茶的动作一顿,尔后才慢慢咽下口中的茶水,将茶盏放回到小几子上。 “不像。”席骏铮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必须不能像,长得像还得了? 听四叔一口否决,席瑾蔓虽然心里早清楚这件事,却仍觉得很难过。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背靠着马车壁,整个人怏怏的,都打不起精神来。 世上怎么会有人,同四叔长得如此相像呢! 从前席瑾蔓便知道,四叔长得同家中的人都不像,可长得不像的多了去了,席瑾蔓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四叔又从小就没养在肃国公府里头,生长环境不同,长得不像也很正常啊。 不是俗话说吃谁家的米,就长得像谁家的人吗? 直到今天遇到了同四叔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康王,席瑾蔓这才觉得心里变扭起来。 也不能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康王虽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可到底到了不惑之年,比爹爹年长了将近十来岁,与四叔显然是不能比的。 而且康王也比四叔白一些,胖一些,最重要的是气势上,与四叔截然相反。 康王看着就像是庙里,那尊整日笑呵呵的弥勒佛,而四叔…… 席瑾蔓抬头瞥了四叔一眼。 好吧,四叔最近对自己是挺和气的,但常年出生入死练就的那身杀伐果决的气势,与康王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这么一想,四叔与康王似乎也没这么像了。 上次自己是怎么劝小姑姑的? 好像说的是“世间之大,浩如烟海,长得相似之人不是没有,更别说只是声音相似了”。 或许也有一个同自己长得极像的,只是那人不知身在何处,而四叔同康王有缘,这才在同在京城之中相遇。 想通后,席瑾蔓心中的一块大石似乎落了地,心情重又好了起来。 回过神,就见四叔抱着手臂含笑盯着自己瞧,让她一下绷紧了神经,直觉没什么好事。 “四叔,有事?”席瑾蔓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你自己一直盯着我瞧个不停,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席骏铮挑眉,心里却有些遗憾。 看小姑娘释然的神情,若是不再引导引导她,怕是要将今日遇到的事,就此揭过不提了。 今日这场相遇,是席骏铮故意安排的,康王会出现在香宝斋,也是席骏铮故意让派人将他引来的。 就算席瑾蔓先前不说要来香宝斋,席骏铮也会安排一处地方,让两人恰巧碰面。 一来是席骏铮不想再继续,以叔侄的身份同小姑娘相处,到最后总归是要同小姑娘明说的。 可直接明说,小姑娘一时之间定接受不了,到时反应过激,直接躲着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如先一点点儿的透给她,让她心里有个底,以后知道真相也会顺理成章。 二来就是席骏铮知道,自己长得同圣上和康王都极为相像,自己现在露面不多,京城之中已有些风言风语,只是还没传到小姑娘的耳中。 等过段日子圣旨下来,京中的流言怕是要满天飞了。 与其让她从流言中知道这件事,不如亲眼所见,也省得她知晓时自己不在府中,白白为自己忧心。 席骏铮先前还有些担忧,这剂药会不会一下子下猛了,谁知倒是高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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