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我不乐意做你四叔呢?” 见四叔在听完自己的话后神色不愉,席瑾蔓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不禁有些忐忑。 难道自己与四叔这些日子相处的情分,依然抵不过四叔对国公府的厌恶? 不对不对,若是四叔连带着厌恶了自己,那此时自己也不会在这里陪四叔过年了。 想了想,席瑾蔓决定再一次表明立场。 “虽然您不再是我四叔,但榕榕会永远将您当成长辈来敬爱的。” 烛光印进席瑾蔓的眼中,亮晶晶闪烁着认真执着的光芒,席骏铮忽然害怕她就这样认起死理来。 “为何一定要是长辈?” ……因为四叔就是长辈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席瑾蔓不解四叔是何意,看样子四叔不止不想做自己的四叔,还不想做自己的长辈,难不成他还能做自己的兄长不成?哪里能就这样乱闹乱了辈分? 突然席瑾蔓想到一个猜测,四叔该不会是离开肃国公府后就不想跟自己有瓜葛,所以故意说的这些吧? “等四叔离开了肃国公府,若是四叔想要与我做忘年交,也不是不成……” 不想让四叔的如意算盘得逞,席瑾蔓涨红着一张脸,死皮赖脸地要赖上四叔,胡闹就胡闹吧。 而席骏铮,注意力则全部关注在忘年交三个字上。 “榕榕嫌我老?”微微眯起了眸子看着小姑娘,席骏铮倒是很想证明自己老不老。 “没有的事,四叔胡说什么!四叔明明是我长辈,又不想做长辈,那除了忘年交,还能是什么?” 见四叔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生怕再度惹四叔生气,席瑾蔓连忙解释,又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 “四叔先喝杯酒消消气。” 虽是解释清楚了,可席骏铮心里到底记住了自己与小姑娘年龄的差距。 装作没有看到小姑娘眼里的委屈与忐忑,席骏铮将酒重又推回到席瑾蔓面前。 “不该是你自罚三杯?” 席瑾蔓一愣,尔后很爽快地就应下了,不过三杯荔枝酒,醉不了人,只要不是要与自己断绝关系就成。 一连自斟自饮喝下三杯,甘甜清香的酒香在口中弥散,席瑾蔓满足地将双眸眯成了月牙弯。 嘴角一滴酒水颤巍巍地流淌下来,席骏铮正要伸手帮她抹去,却见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块手绢来,在酒水一点点擦去。 席骏铮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原来她以为自己说的不再是她四叔,是要脱离肃国公府,而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不管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个猜想,还是要脱离肃国公府的猜想,显然她都是知道些什么的。 席骏铮很清楚,自己先前并没有表现出要脱离肃国公府的模样,自然也不会有人会往这方面想——一个初回京,尚无官职在身,又没有立稳脚跟的国公府庶子,怎么可能会放弃肃国公府这棵大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肃国公府再落魄,好歹也是勋贵世家之流,岚妃再不受宠,好歹也占着个妃位,算得上是皇亲国戚。 于肃国公府来说,席骏铮不过是个庶子,没了便没了,也没什么损失。可是于席骏铮来说,他在京城又无根基,没了肃国公府的背景,在他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肃国公府尚未分家,上边嫡母史氏还健在,他公然与肃国公府断绝关系,便是不孝不悌,德行有亏,谁会愿意做这对自己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