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了冯兄的心,再说了,那日着红衣的,除了吴小姐又没有旁人。” 将军见冯渊踌躇的样子有些不确定,问他画上红衣女子是否另有其人。 “旁人?”冯渊惨淡一笑,闭了眼睛,想到她对他的莫名的厌恶,想到她大着的肚子,想到她扑倒那人怀里撒娇献吻的样子。 “是吴小姐。”冯渊低声答。 宋询拍拍冯渊的肩:“好好待吴小姐,她,很喜欢你。” 冯渊没答,拾起那枚小像在手里摩挲,不知怎么的,像上女子的脸就突然被擦模糊了,不知怎么的,那女子头上突兀地多出来双股髻。 宁淮掷下手中笔。 便宜他了。 冯渊和吴雪贞的婚期就在年后,文子熹称自己身子重才不去参加他俩的婚礼,只托人带了分量很重的贺礼。 人人都赞公主和驸马出手阔绰,其实是文子熹听到冯渊都娶亲过后太过兴奋,以重礼祝贺他俩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表达她祝福他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的美好愿望,以后千万别在她面前晃悠惹她糟心。 吴雪贞嫁了过去,看到了她成婚时宾客的礼单,发现淑阳公主和驸马的礼尤重。 “公主就是公主,”吴雪贞默默想,“那日在宋大人家中一见,公主并未怎么打扮,却轻易胜过了她们几个精心装扮的一大截。” “不过好在夫君看上了我,”吴雪贞合上礼单有些得意,自己容貌其实并算不上太出挑,但还是在那日胜过了其余三女得了冯渊的心。 冯渊推门回来了,吴雪贞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他一言不发地把她推到了床上,一番云雨,吴雪贞被他弄疼了,但又不好扫他的兴,只有强忍着不快迎接。都好几日了,他次次都粗鲁,只知一言不发地撞,不管她是否准备好,完事后就倒在旁边闷头大睡,过程中从未叫过她,不叫她名字,也不唤她娘子。 他定是累了,吴雪贞望着身旁如山岳般魁梧的背影,从后环住他:“相公。” 她叫得很甜,声调因为刚疲累过比平时低些,冯渊一闪神,记得有一个人也那样叫过,声音跟吴雪贞刚才那声很像,只不过叫的不是他。 那个雪天儿里,她叫着这二字扑在另一人的怀里。 冯渊把吴雪贞压在身下:“再叫。” “嗯?”吴雪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含羞叫道,“相公。” 冯渊皱眉:“我让你像刚才那样叫。” 那一夜,她被他逼着,故意放低嗓子,叫了无数个相公。 ** 冯渊成亲了,文子熹高兴了,文子熹高兴了,每天被宁淮牵上去溜达个好几条街也不闹。过了年后她的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像是吹气球一般,年前还只是像个小面盆覆在身上,如今远远一见首先映入人眼帘的便是她的肚子。 肚子太大了累啊,文子熹终于体会到了怀孕的辛苦,每晚揉着自己被压得酸疼的腰跟宁淮哭诉自己又有好几件衣服穿不下了,脚也有些肿,以前合适的鞋子都开始挤脚了。宁淮无可奈何,只能给她揉着她酸疼的腰柔声哄着,衣服也是一批一批地做了送来,就怕她孕期不高兴。 她孕后期心思敏感得很,经常为了一点点的事就要生气或是哭。有时候是因为今天晚上天上星星太少,有时候是因为宁淮早上走时忘了吻她,还有时是因为孩子在肚子里一整天都没有动。 这日,宁淮一下职回府,双悦便来报说公主今天自早上起来之后就没笑过,一整天都不高兴,一直坐在房里抱着自己的肚子生闷气,中午端过去的午膳也没怎么动,谁也不理,下午最讨人喜欢的宁骨头想要跟公主玩公主都让它走远点,她们都没辙,请驸马赶紧过去瞧瞧公主是怎么了。 宁淮心里一抖,匆匆回房,一推门便见文子熹歪着软塌上,眉头紧锁闷闷不乐,脚下还有一个小丫头在战战兢兢地给她揉腿。 “我回来了。”宁淮笑道,有些紧张,也不知是谁又惹了这喜怒无常的孕妇不高兴,现在连他在面前都不敢太过大意,生怕她捂着肚子说不给他生孩子了。 这是文子熹最近的绝招, 他让她喝鸡汤。 “你再逼我喝我就不生了!” 他让她早点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