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良心。 手臂难以控制地颤抖,玉兰鼓足勇气,一步一步地朝内室走去。 到了门前,夫人的求饶听得更清楚。 玉兰悄悄凑到门帘一侧,透过狭窄的缝隙往里看。 里面的门板被踹掉了一半,玉兰这下看得十分清楚,只见世子爷将夫人堵在衣柜门前,世子爷弓着身抱着夫人,高大挺拔肩膀宽阔的世子爷几乎完全挡住了夫人娇小的身影,玉兰只能看见夫人紧紧抵在柜子上的小手与藕臂,世子爷暗红色的锦袍下,夫人的胳膊被衬得莹白莹白的,泛着美玉的光泽。 待发现地上散乱丢弃的女子中衣,玉兰再看世子爷的姿势,忽然捂住了嘴,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一直退到客堂,一直到确定世子爷没有发现她的窥视,玉兰才捂着急速乱跳的心口,面红耳赤。 她,她居然以为世子爷在惩罚夫人? 人家明明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再想到平时威严冷峻的世子爷居然会像条公狗似的霸着夫人—— 玉兰在心里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她好后悔,她不该自作聪明想去拯救夫人的!以后叫她还怎么正视世子爷? —— 半个时辰后,魏澜衣冠齐整地走出内室,去前院之前,他让玉兰备水,服侍夫人沐浴。 玉兰先去水房传话,回来后,她停在内室门前,询问道:“夫人,世子爷叫奴婢伺候您沐浴,奴婢进来了?” 纱帐内,阿秀躺在被窝中,面色绯红,眼眸迷离,还没有从方才的迷浪中清醒过来。 玉兰又唤了声:“夫人?” 阿秀意识回归,她懒懒地挑起垂落的纱帐,刚要应声,忽然看见她的中衣中裤还都散落在衣柜旁边的地上。 若是让玉兰看到,不就猜到魏澜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玉兰一定猜不到真正的情况。 “等等,我,我渴了,你去重新泡壶茶。”无力地坐起来,阿秀一手捂着被子,一边沙哑地道。 玉兰:“是,夫人稍等。” 阿秀听玉兰走了,这才裹着被子笨拙地挪到地上,飞快捡起那套中衣再挪回床上,手酸脚酸地穿好。忙完了,阿秀更累了,又累又有种难以言说的舒妙。 等玉兰端着茶水进来,阿秀已经睡着了。 玉兰唤了几声没人应,她好奇地走到床边,低头一看,只见夫人闭着眼睛,睡得面如桃花,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在枕上肩下,浓密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上下两层睫毛黏在一起,像两把上卷的黑色小扇。 玉兰在这张妩媚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餍足。 玉兰都不忍心叫醒夫人了。 她轻轻地放下纱帐,熄了内室的灯,静静地退了出去。 这晚玉兰睡得也很香,直到突然被一阵低低的敲门声惊醒。 敲门声来自次间的窗户,应该就是要叫她的。 “谁?什么事?”玉兰一边坐起来穿衣一边紧张地问。 窗外传来守门婆子的声音:“玉兰姑娘,世子爷派寒生过来了,您先开门吧。” 寒生? 虽是外男,但寒生乃世子爷的心腹,玉兰不假思索地去开了门。 守门婆子已经走了,寒生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垂着眼睑道:“世子爷命我来修门,请姑娘伺候夫人更衣。” 玉兰懂了,昨晚世子爷为何踹门,连她都不知道理由,若是让别的丫鬟知道此事,不定会传成什么样,所以世子爷叫寒生趁天没亮的时候过来修门,修好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您稍等。” 玉兰朝寒生欠身,快步去了内室。 门坏了,玉兰畅通无阻地来到阿秀床边,轻轻地唤了几声。 阿秀睁开眼睛,头昏沉沉的,听说了玉兰的来意,她便要坐起来。 可是她没有力气。 玉兰察觉不对,挂起纱帐探身摸夫人的额头,一片滚烫。 “夫人病了!”玉兰着急地道。 阿秀软绵绵道:“先扶我起来。” 看病要紧,修门也要紧,而且是耽误不得的。 玉兰扶阿秀坐正,替她穿上外袍,一直将阿秀扶到外间的榻上休息。 寒生提着箱子目不斜视地进来,朝阿秀行礼后,再目不斜视地去修门。 阿秀头昏脑涨,虚弱地靠着背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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