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几里外的学堂了解情况,这所学堂是高家族学,免费为村里孩子提供读书机会。学堂的文先生五十二岁,是未曾中学的童生, 宋伊人到学堂时,小弟被罚站在门外,小脸被打的鼻青脸肿。 “小弟!” 宋仲信抬头看是姐姐,一脸诧异,很快用手抹了抹鼻子笑了:“姐,我打了人!” 尽管她知道孩子之间打架很正常,但看到瘦弱的他被打成这个样子,心里很是气愤,但在小弟面前,她努力控制着。她想小弟见了她要么一副被欺负后的小可怜样,要么一定会故做坚强说他没事,却没想他是一副骄傲模样。 “谁把你打成这样?” “是、高金举。”宋仲信说着低下头。 高金举正是要宋伊人做偏房的,高家夫人的小儿子,高正举胞弟。 “他故意找茬,骂姐姐是、是破鞋,还说姐姐挣的钱来路不明,都是脏钱,我与他理论不过就打了起来。” “姐姐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吗?” 小弟连连摇头:“当然不是!” “你解释他相信吗?” 宋仲信摇头。 “既然你心里的姐姐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就不用在意他说什么,更不用去解释。因为,相信你的人不用解释,不相信你的人解释也没用。” 宋仲信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可他们那样说姐姐,别人也跟着说,我很生气!” 宋伊人前世没与孩子相处过,她不知怎么劝孩子,刚才一番话对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来说太深奥,她摸了摸他的头:“即使生气也不能让自己受伤,为什么你一人站在外面?” “是我打动手打了他,自罚!”宋仲信小声解释。 宋伊人在心里赞赏他,小小年纪还挺有担当。 “跟姐姐去见你的先生。” 姐弟俩还没进学堂,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在学堂外停下,里面急匆匆下来一个中年女人,身形略显富态,但眉目怒气横生,一看就不是善茬。 “文先生,我家金儿在哪里,是哪个有人养没人教的下贱东西打了他?” 女人看都没看他们,直接向学堂冲了进去。 一位留着山羊须的先生从学堂急忙迎出来:”夫人消消气,孩子们之间玩闹而已 。” 这时,从文老先生身后挤 出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子,和宋仲信年龄相仿,脸上破了皮并有红肿,哭着向那妇人扑过去。 “娘,是他,是他打了我。” 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子又查看一番,确定没有其它伤,这才转向宋伊人姐弟。 “你是谁家的野小子,你爹娘没教过你知恩图报吗? 高家好心给你们这帮泥腿子提供了学堂让你们读书识字,你把书读狗肚子里?敢打我们高家孩子?” “夫人这话说得过了,男孩子之间打架很正常,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这位姑娘说得对,夫人消消气。”文先生在一旁打圆场。 高夫人扫了眼宋伊人,又看向文先生,阴阳怪气地说:“你个老不修,我高家给你那么高贽见,关键时刻胳膊肘向外拐?不会是她这张狐媚子脸迷惑了吧?” “你、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