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下来,从林家上下到蹲墙角的暗卫都是一脸懵逼,林如海更是“……”了好一阵,半点没见到一般人家十年寒窗一朝入仕的欢天喜地。 传讯的人也知机,瞧出这圣旨画风不对劲,被林如海强撑着塞了个红包之后就乖觉麻溜地撤了。 等人一走,林如海便就事论事开始琢磨起来这里头是谁在作妖。讲道理,若是林湛阳正经文举出身,便也是个状元郎,那按照套路也是三年翰林编修,出来保不准也会被分配到工部去当个员外郎。 可事儿不该是这么算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如今朝廷里缺武官,否则也不会特特开这么一个武举了。 这没理由千挑万选选出来一个武状元,结果把人塞进八竿子打不着的工部去养老。 这么说是有点过分,可工部历来就有个最清省不过的名头;而林湛阳被分配去的虞衡司又特别刁钻,大事儿没有,小事儿一堆,就属于做对了无功做错了肯定有过的那一挂。 为什么说这分配肯定有人作妖,因为这工部的虞衡司还偏偏不算是完全和军事无关:其职掌度量衡制度、官用器物制造收发及各地军费、军需、军火制造、开支的核销,管理熔炼铸钱,采办铜铅硝磺。 这么算起来还挺不错,挺有油水门道。虽说事儿杂了些,可换个知足常乐的人在这位子上搞不好便能稀里糊涂混一辈子。 这么个分配虽然奇怪,可细细想想竟还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算出格,这他妈就很气了,你说这不是有人故意坑人,林大人觉得你是在逗他。 可偏偏他急得气血上涌,作为当事人的林湛阳却只在知道消息的当下里有点意外,琢磨了一下之后反而欣然接受了! 林湛阳:???难道还有抗旨不遵的操作? 林大人捂着自个儿的小心肝气得发疼。 林湛阳完全没意识到兄长大人的气恼和担忧,第二天就穿上吏部发给他的绯色公服,穿戴整齐去工部报道了。 天历是三天一次朝会,逢正、望一次大朝,林湛阳如今作为从五品的员外郎,刚刚好还不用上小朝会。他到了工部时虞衡司的侍郎和郎中尚未下朝,寻着杂役的引领才寻到虞衡司,发觉这会儿司里只到了一个主事在整理东西。见到他,那主事连忙上来见了礼,林湛阳笑了下,自我介绍了一番后也不急,寻了个没人用的位置坐下来等着自个儿上司回来安排。 他要来这虞衡司的事当早已通知到司里了,可显然他这个武状元莫名其妙被分配来工部,领的官服补子也稀奇地绣的是白鹇的事也顺便传了出去,挺让人侧目的。 至少林湛阳等着的时候顺便扫了眼架上的档案卷宗,便感觉到那主事偷眼瞧了他好几次。林湛阳转过头,正好把人逮了个正着。主事唬了一跳,尴尴尬尬地笑了一下。 林湛阳眨眨眼:“我脸上有东西?” 主事干笑了声:“员外郎说笑了,卑职、卑职就是有些好奇。” 林湛阳说:“哦。” 主事:“……”讲道理你不该接着问我好奇什么吗? 林湛阳这边招出了暖暖攻略,拿来当镜子确认了一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