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冷廷遇定然伤的不轻。 冷思琪看着简夏,亦是眉心紧蹙,满心担忧。 老爷子大步来到简夏的面前,抬手,慈爱地抚上她的发顶,柔声道,“小七,没事的,廷遇他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也一定不会让廷遇有事的。” 简夏看着老爷子,眼里不断打着圈圈的晶莹液体,忽然就如暴雨一样,倾盆而下。 “...........爸,妈!” 简夏哭着,终于喊出了声音来。 老太太点头,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抱住了她,轻抚着她的后背,亦是安慰道,“是呀,小七,别哭,别难过,廷遇他从小命硬,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的眼泪不知不觉地便流了出来,可是,不管她心里再怎么不好受,也必须得安慰简夏呀,因为简夏肚子里现在怀着孩子呢,伤心过度,对她肚子里的胎儿,是有很大影响的,甚至是会流产的。 所以,老太太又继续安慰她道,“小七呀,你肚子里还怀着廷遇的孩子呢,如果你不想让廷遇醒来后,看到你和孩子有事,就好好的,不许难过,不许伤心了啊!” “爸,妈,是季诗曼!”似乎是老太太的话,起了做用,简夏一颗好似被泰山压着的心脏,缓缓找到了一个转移点,她泪流满面,痛恨地大声道,“季诗曼想要撞死我们,她是蓄意谋杀,我要起诉她,我要让她为她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除了站在一旁的李复,几乎所有的人,皆是因为简夏的话而震惊。 原本,一收到冷廷遇和简夏他们一家三口发生车祸的消息,老爷子就问,车祸是怎么引起的,是意外,而是蓄意? 可是,他从公安局交通管理部的人那里得到的答案,却说是一场意外。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面对他冷启荣,也有人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这个蓄意谋杀的人,是季诗曼。 想必,车祸一出,就有人通知了季鸿鸣,季鸿鸣早就叮嘱了相关部门处理这件事情的人,把一场蓄意谋杀,说成了意外吧。 想想以如今季鸿鸣国家领导人之一的地位,又有惠南市白家在,哪个政府部敢不将这一场车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爷子垂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地便渐渐握紧成了拳头,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戾气和杀意来。 十一年之前,冷廷遇自愿替季诗曼蹲了三年大牢,这口气,他咽下了。 如今,季诗曼想再要了他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一家四口的命,这口气,他一定不能咽下。 冷彥看着简夏,突然想起,在冷家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那时候,她柔揉弱弱,因为营养不良,个头也偏矮小,可是,在他这个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的冷家孙少爷面前,她却一点都不自卑,不服输,哪怕被打到鼻血直流。 如今,他也相信,哪怕季诗曼是季鸿鸣唯一的女儿,有整个季家和白家撑腰,她也会为了冷廷遇,不惜一切代价,将季诗曼送进大牢里去。 简夏,她从来都是强大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她决定了的事情,更加不需要征得任何人的同意。 忽然,冷彥便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悲! “怎么又这个祸害精呀!”老太太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