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宁亲王委委屈屈,“行吧,那娘子你小心点儿。” 宁亲王妃以刘夫人为突破口,收拾好东西带着人便去了,宁亲王一路送到府门口,还殷殷切切叮嘱:“娘子慢些,小心脚底下,到那儿顺便挑几件首饰——你们这些奴才好好照料王妃!” 宁亲王妃刚上马车,齐亲王便到了,笑着打趣:“五弟在门口看什么呢?” “四哥无事不登三宝殿,进屋用茶吧。”宁亲王的态度绝不算好,可惜齐亲王有事相求,只能忍气吞声。 宁亲王妃到了璞玉坊,刘夫人亲自迎来,到了屋里笑道:“王妃娘娘许久没来了,这次来,想选些什么?” “刘夫人请坐,不瞒夫人,我这次来实在是想知道,齐亲王与丁家,有何关联。”宁亲王妃不爱虚与委蛇,见面自然开门见山。 刘夫人微微一愣,道:“王妃这是……” “父皇让宁亲王查这案子,夫人知道本王妃,素来不爱搀和这些事,也不怕得罪他齐亲王,更不屑于丁家。您有什么发现,只管说就是,查有实证,一应奏禀。”从话中便可听出,宁亲王妃偏向的是谁。 刘夫人道:“宁亲王妃,您这话,可算是说中了民妇的心。民妇哪会不查呢,可是查来查去有什么用,朝廷上敢得罪齐亲王的到底是少,万一送了证据,我就怕将一家老小的命也给送了。” 宁亲王妃道:“刘夫人帮我,便是帮了王爷,有王爷与我照拂,就是齐亲王想动你们也要掂量掂量。我不怕他,他可不一定不怕我,光脚不怕穿鞋的,齐亲王顾虑太多,不敢对你们下手。” “有王妃娘娘的话,我就算是安心了,只是实证没有,只有个线索说与王妃娘娘听。”刘夫人道,“这事儿啊,还得从当初豆蔻去了,我心里实在是难受,丁家来来回回的进出齐亲王府,才被我留意上。丁凝儿打死人,也不是第一回了,以往安国公夫人和丁侧妃护着她,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丁凝儿刚被郡主送进大牢,丁家就送了不少东西给齐亲王。” “马庶妃不过带进府里十余万两的银子,丁家为了捞丁凝儿出来,可不止花了这么些钱。这些事儿,原本不该我知道,可惜齐亲王妃因着张侧妃理权一事,与原本一伙的马庶妃大吵一架。言辞之中才说出这些话,不想传了出来。齐亲王妃说,‘你马氏仗着身携十数万两银子入府,就当我惧你怕你,且不说我才是皇上皇后亲封的王妃,光是丁家这次进献的银两,就比你们马家多!更别提之前、日后!’”刘夫人学着林念笙的语调,说出刻薄话语。 宁亲王妃忍俊不禁:“合着齐亲王府,是论银子判高低啊。” “可不是,那马庶妃当场就顶了回去,说:‘王妃娘娘将王府银子拿回自家,又从安国公夫人手里转回丁家,现在献给王府是理所应当,亏得王妃娘娘还当是什么值得一说的事儿!’”林夫人对这些,可算了如指掌。 “马氏一个庶妃,也敢与王妃顶嘴。”宁亲王妃十分不可思议。 其实历朝历代,都有个规律。皇帝强横,皇后必然贤惠淑德,皇帝弱,那么皇后自会强势。如同本朝,周皇后便十分强势,再加上太后、皇帝遭遇,谁也不敢宠妾灭妻。 所以齐亲王府还真是一大奇景。 刘夫人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马家有族人经商,要银子轻而易举,丁家的银子虽有积累,但是实在是不光彩,王府的权利由皇上赐给张侧妃后,丁家哪里还有什么来银子的路。银子就是齐亲王府说话挺直腰板的硬道理。” “如此说来,倒是马庶妃赢了?” “错,是张侧妃赢了。” “张侧妃?” 刘夫人道,“齐亲王心属张侧妃,别看张侧妃一两银子没出,倒是引得齐亲王将王妃与马庶妃都训斥了一番。” 宁亲王妃道:“刘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若是我想见齐亲王府的张侧妃……” “臣妇替您办妥。” 宁亲王妃这才用了第一口茶,“那就劳烦刘夫人了。” 张侧妃就不能用对付刘夫人那么开门见山的方式了,宁亲王妃端好了架子,也是皇族人特有的行止风范。 宁亲王妃一见张侧妃,大概便明白了为何齐亲王宠她。 林念笙骄纵跋扈,傲气太过;马庶妃娇美自负,盛气凌人。若说光靠美貌,齐亲王所见美人数不胜数,风情万种的更是多如牛毛。齐亲王自幼被皇帝和贺贵妃宠着,心气本就高,一开始疼爱林念笙,不过是因为新鲜,再加上林念笙身后的安国公府。 可是林念笙却忘了自己上辈子得以在王府立足的是什么,这辈子凭着王妃身份,处处要照她的想法来做,说话做事更是压着府内其他人。这让齐亲王本就不满,更何况,一时的撒娇吃醋是情趣,久了,以齐亲王的心性,怎么忍得了? 相比之下,张侧妃面目柔美,父亲更是炙手可热的刑部尚书,一如天边一轮弯月,照进齐亲王心坎儿里。轻声细语的,俘获男人的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