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丁侧妃,却又把替罪羊王氏的女儿朱承宛塞给了丁侧妃,就像当年将张庶妃之女朱承清给丁侧妃养着一样。那还是蒙在鼓里的呢,现在知道了实情,还要让丁侧妃养仇人女儿,朱承瑾道:“父王,不知夸您什么好。” 朱承宛更是道:“父王三思!” 瑞王酒气上涌,脸涨的通红,“没什么可思的,沈总管,你送郡主回去。清儿受了惊吓,待会儿从本王库房里拿些东西来赏玩,宛儿回房,好好想想吧。”身边奴才扶着他起身,“丁氏、冠儿与我回书房。” 朱承清还要说话,瑞王却匆忙催促着下人们扶着他走了 朱承瑾道:“虎头蛇尾,可惜了。” 原本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最起码治丁氏一个罪名,谁知道朱承冠突然回来,瑞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由着朱承瑾去查出真相,但是要他杀了丁侧妃,是不可能的——不说心疼丁氏,再怎么也要为了儿子考虑考虑。 何苦为了多年前已经死了的张氏,再将丁氏的命送进去呢? 瑞王是这么想的,进宫到了太后面前也是这么说的。 “张氏去了多年,儿子昨天也教训了丁氏,她实在是被儿子宠的不知好歹,”瑞王小心翼翼给自己亲娘捶腿,“只不过,冠儿到底是无辜的,看在冠儿的份儿上,您就再给丁氏一个机会吧母后。” 太后恨不得把姓朱家列祖列宗从坟地里刨出来,“你们哥俩儿,倒还都是个情种!一个偏着贺氏,一个呢?那丁氏也不知给你吃了什么**药!多年的情谊,你与丁氏多年,难不成王氏时间短了,好歹也是宛儿生母,你这样宛儿不怨你?” “王氏脑子都糊涂了,被儿子禁足不就是因为当初她对景豫心怀不满吗,儿子这也是为了景豫考虑……”其实要找替罪羊,得找当年参与魏国公嫡女一案的人啊,梁庶妃没招谁没惹谁,更是沈晴时表妹。比较起来,也就王氏能顶上去。 “口口声声为了景豫为了景豫,”太后要不是怕瑞王不答应,丁氏早已死个十几次了,“哀家给你挑了一门继王妃,择良辰选吉日,也不必大操大办,你早日安定,才是为了景豫考虑。” 不顾瑞王不情愿的眼神,太后道,“还有你府里的程氏、秦氏,升作侧妃吧。” “可……可是儿子已有了丁氏一位侧妃,这三位侧妃?” 太后一手指戳上瑞王脑门儿,“三位侧妃,你想的美!丁氏失德,贬为庶妃,这都是看在冠儿的面子上,否则她现在还能有命活着?侧妃的位子她就别再想了!哀家只要在一天,她就永远不可能升成侧妃!” “母后,您可千万别说这话,您寿与天齐。”保住了丁氏的命,位份?瑞王心道,前段时间冷落丁氏,又出了这个事儿,自己以后少去她那几次就是了,毕竟情分在此,让他送丁氏去死?瑞王做不到。 “那便送我母亲去死吗?”朱承宛跪在朱承瑾面前抹泪,“这次的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郡主您信我,我是真的没想害婉和县君!” “姐姐这话,说与我听做什么。”以往朱承瑾怎么会任由朱承宛跪在地上向她请罪,可是今儿朱承瑾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别说起来扶她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去说与清姐姐听,说与父王、皇太后听。这事儿,您也算不上全然无辜吧。别王氏没救成,反倒把自己蜀中的婚事,自己的性命也给搭进去。” “郡主,您就看在母亲是先王妃的婢女的份上,您救救母亲,留下她一条命啊郡主!”朱承宛膝行几步,跪爬上前抱住朱承瑾小腿,死死揪着她的衣服。“我什么都听您的,我什么都听您的!” “来人,扶宛姐姐起来。”朱承瑾话音还没落,已经有人两边拽着朱承宛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离郡主远远地,省的伤了朱承瑾。“姐姐,我倒是也想帮你,可是……” “并非完全是因为你泼茶水,归根结底是因为,王氏是最合适的替罪羊罢了。”朱承瑾怜悯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朱承宛,“当初魏国公嫡女来府里,是丁氏、王氏、梁庶妃、张庶妃作陪。要挑替罪羊,只能从梁、王二人之中挑选。” “梁庶妃!为什么不找梁庶妃!”朱承宛掩面哭泣,她也知道,梁庶妃与王氏之间,明眼人都挑王氏顶包。 “所以说,姐姐还是快起来吧,这个忙,我帮不了。” “是帮不了,”朱承宛红着眼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