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皮囊,偏偏蛇蝎心肠。 二人索性不搭理刘杜氏,姐妹俩说起话来。 刘杜氏这个恨,这两个人若是上来就要打要杀,她还真不怕,可是这么晾着算什么? 约有一盏茶时间,崔然手中托着木盒子进来了。 朱承瑾递一个眼神过去,崔然颔首。 景豫郡主这才将木盒拿在手中,也不打开,“崔姑姑,让堂下女犯认认,这可是她的东西。”直接让崔然送到刘杜氏面前。 刘杜氏道:“是我的,怎么,官府还要吞我的钱不成?” “你家中世代种田,连个经商的都难找出,哪来的一千两银票?”昭华将茶盏放在桌上,发出碗盖碰撞的脆响。 刘杜氏不由随之一抖,道:“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怎么,这也跟案子有关?” “祖上留下?”朱承瑾声音凉凉,听不出温度,“祖上,怎么给你留下了假的银票,别是故意坑害的你吧?” “你说什么!不可能!”刘杜氏下意识接连否认,从崔然手中抢过木盒子,尖利的指甲划伤了崔然手背肌肤,刘杜氏捧着盒子的手都在抖,“不可能,这一千两银票怎么会假?” “不信的话,你只管看看就是,”朱承瑾看她着急神态,与昭华坐的更为适宜,“这银票,出自百宝钱庄。而现下钱庄各有规矩,一般来说,开头字号,万千百十分别对应‘国宝流通’四字,但是百宝钱庄不同。” “百宝钱庄老板名为百宝,他家银票向来是不用‘宝’字儿。万千百十,在他们家对应的是,‘天下太平’。”朱承瑾将崔然叫回来,吩咐她下去处理伤口,“你自己仔细看看,这是‘宝’字,还是‘下’!” 刘杜氏大字不识几个,拿到银票就好好收了起来,哪里看过这么仔细。 现下睁着充血双眼看过去,泪都流不出来,仍旧道:“你诓骗我,我……我不信!” 朱承瑾道:“那你便拿着这银票去钱庄兑银子吧,兑的出来,我给你千两黄金,兑不出来,那你这回,可是真的脑袋要掉了。” 唱红脸唱白脸,也得两个人来。 昭华轻轻叹了口气:“要说起来,你这祖宗可真是害人不浅。刘杜氏,你儿子买官一案,虽说难逃死罪,但是若是你一开始不为人所利用,乖乖配合的话,我只当你是被人哄骗,如此,还能保全下你一家子,若只为了一千两假银票苦苦瞒着,那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好了。” “刘侧妃害我!刘侧妃害我!”刘杜氏仿佛看到一线生机,对着昭华连连叩首,“公主,我死不足惜,您可否留我儿一命啊公主!” “哪个刘侧妃?” “这……这一千两银子,是刘侧妃指使我去大闹安国公府,给的酬劳。”刘杜氏只吐露这么些,然后继续给儿子求情,“拿了这些银子,我便想给我儿子捐个秀才,结果……结果不知怎么的,联系上了这个陆大人,大家都说他手可通天,一千两银子换一个县丞,公主……郡……郡主,买官一事,都是我主使的,跟我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刘杜氏的话传到前面,脸色最难看的就是陆奎,第二就数到齐郡王。 前几天宁亲王嘲讽的话还在耳边——“不过如今看来,四哥自己家,也不齐整,还不及弟弟呢。” 侧妃给钱,让人去闹正妃娘家,可真是长脸的事儿。 可是此刻他没工夫去找刘侧妃的麻烦,刘杜氏一张口,如同抽丝剥茧,剩下的只需审问陆奎便得了。 陆奎此等情形,已是难逃一死,颓废在地,面色蜡黄。 “说吧,手眼通天的陆大人,谁给你的本事,动朝堂官位!” 陆奎张口,人人自危,事关买官一案牵扯的名单,实在是太多,问到最后,就连正在审案的刘大人也难逃受贿名单,更遑论门客甚多的齐郡王了。 牵扯太多,这案子更难,后面又传来口信。 “太子殿下,长公主有话,‘何不问问九门提督与官大人,何人告密,告密者如何得知,意欲何为’。” 一层层,一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