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为,你流鼻血了!” 胡为也看见了刺目的深红色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他急忙仰起了头,又伸手去摸索茶几上的抽纸。 袁秋慌忙丢掉手中的除草工具,将餐巾纸扯了好几张递到他手中,口中不忘责备道:“哎,你喝不了那么多就少喝点啊。看嘛,出大事了。” 听话听音,胡为知道自己流鼻血好像跟他这老妈脱不了干系了。 他仰躺在沙发上,一边用纸捂着鼻子,一边无奈的问道:“妈,那排骨莲藕汤里,你还放了什么?你是不是欺负我正好感冒了,就闻不出味儿啊?” “自然是这样喽。”袁秋大方的承认道,“要让你闻出味儿了,你还会喝?” “妈,你真是多事得很!” “哎---,不过就是些补品而已,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而且,我也只是想助你和陆欢一臂之力。谁叫你吃了中午饭就将人给送走了,害我白忙活了。她要是还在,你屁事没有!” “补品?!”胡为哭笑不得,“你不止炖了大补汤,补得我流鼻血,你还忙活了撒?” “就是,就是……还给你们准备了洞房……” “……”胡为简直要崩溃。 他胀得满面通红,顿时失声叫道:“你要这样,下次我再也不带她来了!不,我也不来了!真是,你……哎,你好烦!” 他干脆抱着纸巾盒跑到阳台去,不想再看见这个妈。 袁秋却在后面追着他连连解释道:“你的岁数不小了,和陆欢在一起也不短的日子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现在的小年轻,人家好多见一面就上床的多了去了。哪里像你?多年来跟个苦行僧似的,老妈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某些方面不行。还是说,你喜欢的不是女人?” “妈!”胡为掩面哀嚎,“我正常得很!” “那你和陆欢怎么一直没有那个?” “……我和陆欢怎么样你又知道了?!”胡为那张英俊的脸红得要滴血。 “我当然知道。我问欢欢了啊,她说你一直都没有和她那个。” “……”胡为咬牙低吼:“那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这种事情也跟你说?” “欢欢都不难为情,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胡为受不了了,看鼻子里再没血流出来,就进卫生间去洗漱了一下,然后捞起西装就往屋外走。 “哎哎哎,你干嘛?” “我去加班!” “今天是周末,你加什么班?你就是整天只想着工作,才和陆欢没时间亲近的!”袁秋急忙拉住儿子。 看他一脸不耐烦,只得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说你和陆欢这档子事了。但是今天是星期天,儿子,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昨天不是才从美国回来吗?身体要紧。” 胡为叹了口气。 想想也是,傻傻的拼命这么多年,他得到了什么?他似乎至今都一无所有。 他的精神好空虚…… 遂将西服丢在沙发上,道了声“我去补个眠” 人就回自己房间了。 也许是今天陪着陆欢看车,逛来逛去,人太累了,胡为一沾上床就睡着了。 睡着了的他,做梦了。 梦中的场景古色古香。 胡国栋穿得像个土财主,他也穿得像个土财主。 土财主胡国栋牵了个小女孩儿走进他的书房。 那女孩儿着对襟有牡丹暗纹的月白色襦裙,梳着两条小辫子,肌肤赛霜。 她长着一副乖巧文静的模样,一句话不说,只忽闪着一双狡黠的杏仁圆眼,好奇的仰着小脸儿看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