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拽着包带子不撒手,“钱可以给你,身份证和手机不能给你。” 抢劫的人急了眼,挥着手里的尖锐的刀子,“要你的命。” 许细温手上一疼,抢劫的人已经拿着包跑远了,她跟在后面跑了几步,可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血顺着许细温的手往下流,她往前走,想着要尽快找个医院包扎下。 拐过路口,有个人站在那里,西装衣裤,手里提着一个包。 许细温一眼就看到是自己的包,她脚停住,不会是那人发现包里没多少钱,又站在那里等她的吧。 这么想着,脚又往后退。 西装衣裤转过身,看着许细温站着的位置,是郝添颂。 许细温站着没动,郝添颂从路灯的光亮处,走过来,经过光亮走入黑暗,站在她眼前,不耐烦地训斥她,“跑什么。” “我没跑。”许细温的手背在身后,她眼睛看了看路口,“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郝添颂没好气地说,弯腰拉住她躲在身后的手,“你包里能有金块不成,他要你给就是了,跑又跑不过,为了百儿八十的,把命搭进去就舒坦了是吧。” 许细温撇了撇嘴巴,没吭声。 “不认同?我说错了?”郝添颂拧眉,看她,像看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许细温说,“手疼。” 郝添颂开车,送许细温去医院,刀口不深,简单消毒后包扎就能走人。 “会不会留疤?”郝添颂让许细温在门外等,他在里面压低声音,问医生。 医生说,“平时注意点,应该不会。” “怎么才能叫注意点?”郝添颂挠了挠头,解释,“她是靠手吃饭的,手不能留疤,有没有更有效的药,要不打针住院也行。” “……不用,没那么严重。” 从医院出来,郝添颂把包和药一股脑地塞在许细温的怀里,话没好气地说,“走吧。” 许细温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他,“谢谢你。” “没关系。”郝添颂说,“赶紧走,别让我看到你。” 许细温犹豫了下,还是拿着包,转身走。 郝添颂找到自己的车,坐进去,他用力地靠在座椅上,突地疼得抽气。把西装撩起来,在左边腰侧有条七八厘米的伤,衬衣已经划破,腰上的皮肤渗着血,不算多。 郝添颂勾着头,把衬衣从裤腰里扯出来,心烦气躁地想捶方向盘。 一转头,一个脑袋贴在窗户上,郝添颂吓得半死。降下车窗,半吼着叫,“卧槽,许细温你吓死我吧。” 停车场上的其他车子,受到噪音的刺激,滴滴地响作一团。 等车子不响了,周围又安静了,许细温咬着下唇,说,“你还没走,想看看是不是车子没油了。” 郝添颂趴在方向盘上,自言自语,“你非把我折磨疯。” 许细温跟着郝添颂回家了,面积不算大,三室两厅,装修像他的人一样,张扬又风骚的风格。 郝添颂到家就脱了西装,又拽掉了衬衣,光着膀子在房间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再出来换了条宽松的休闲裤。 “你已经把我‘送回家’了,你可以走了。”郝添颂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摊着手说。 许细温没有换鞋子,站在门口,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我走了。” 郝添颂没应,电视台的声音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看得认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