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魔教教主,与整个中原武林对立许久,鲜少在人前出现,苏韶真正做过的的事,已经过了十几年,剩下的皆是传闻。不论如何,他总该露个脸,在此之前,苏韶更应该了解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魏王不可能不把握好。 信王与苏韶又聊了几句,两人喝完一整壶酒,苏韶不胜酒力,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趴在桌上不动了。 李长治眼中迷茫之色尽数褪去,他推了推小桌上的青年,轻声喊了两下他的名字,确定苏韶睡着之后,才感叹一句,“弱质书生酒量果然不好。你说,这么一个人,皇兄把他放在本王身边,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直在旁边侍奉的侍者道,“奴才不知。” “哼,难不成只是为了监视本王?楚子修为人正直,怎么看都不像能担任这种任务的人。照本王看,大抵是皇兄信不过他,考验他的忠心吧。子修才华出众,乃璞玉也!本王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将此人留在手中,怕是要后悔一生。”他毫不避讳身侧的侍从,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信。 信王想要改变现在的局面,而不是任由人摆布,就得广罗人才养精蓄锐。 他派人细心周到的伺候醉酒的苏韶,房里温度烧的很高,床上是李长治自己的绸被。苏韶小憩了一刻钟就不再装醉,他坐起身子,揉了揉额头,茫然问道,“这是何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禀公子,此处乃信王殿下居所,您睡的时间不长,还未至申时。殿下吩咐奴婢煮了醒酒汤,公子用下便能好受些。”她把冒着热气的汤拿来,苏韶接过,试了下温度,觉得还可以,一口饮尽。 婢女又道:“公子若是精力不济,可在此处住下,殿下不会在意的。” “子修先在此谢过殿下好意。只是君臣有别,实在不好占殿下寝室。殿下在何处?” 婢女道,信王正在外面赏雪。 苏韶接过她递来的披风,道谢后又把面具要过来,重新系在脸上。他推门出去,外面果然又下起了雪。 苏韶同李长治看了一会儿雪景才告辞离开。 知道信王对自己的关注之后,苏韶行事越发谨慎。他先是回到自己房里,假作睡下,借此换下衣服与面具,确定屋外无人后偷偷溜出去,来到城中与栗鸮约定好的地方。 苏韶内力高深,不惧严寒。一身红衣在雪中负手而立,脸上的面具如同修罗恶鬼,配上他清瘦挺拔的身姿,别样的神秘感让他看起来充满了魅力。 栗鸮从远处过来,直接跪到苏韶面前,“教主。” “嗯。”苏韶道,“陨星坞之事如何?” 裴英尔说之前,苏韶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联想起天元宗被人摸到的种种线索,想来应该是魏王也觉得不妥,这才以“季公子”的身份,替他这个教主传令对陨星坞下手。 时机把握很重要。苏韶知道这一点,也就不会气恼,魏王没有提前告知自己他的动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