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能说动二老,把二老手里的那点钱全给挖出来。 当然了,这种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大哥大嫂夫妻俩第一个就不会不同意。分家的时候都说好了,赡养二老的义务落在他们大房的头上,二老在家产土地方面向大房倾斜。 “他是挣了点骚包钱了,飘了,现在想充老大,天天上班不正经,下班吆喝一帮狐朋狗友凑一块儿,不是吃就是喝,我是真的懒得说他了,省得他说我这当妹妹的操着别人当妈的心。”这些消息还是刘丽萍从未来三嫂那儿打听来的,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陆坤皱着眉头道,“除了乡里几个在县上打短工的,他也没什么熟人吧?天天能跟称兄道弟的,都是什么人。“ 光是聚一块儿吃喝玩乐倒还不要紧,怕就怕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给他下套,引诱他沾上什么不该沾的东西。 一旦沾上了那种东西,真的是会毁掉一个人。 “你最好让人帮忙留意着。” 刘丽萍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虽然别人不知道三哥跟咱们的关系,但三哥可没少跟人提二哥的事儿。眼下二哥混得风生水起的,一些不正经的混混没法往二哥那边靠近,自然想在三哥那儿寻找突破口,挖尽心思钻营。 三哥这人吧,手上活儿虽然干得不错,嘴巴也能说会道,但真要论本事,肯定是比二哥差不少的。 他大概是觉得有人乐意跟着他混了,能抱团了,就想一起玩。 吃吃喝喝的倒是没什么,从来没有吃穷喝穷的道理。就怕他们凑一块儿之后犯浑,三杯猫尿下肚,一个个都拎不清。 咱妈今天才骂过她,可估摸着也是白搭,光是应好,没准出门就忘干净了,该怎么还是怎么,认错倒是是积极,但就是死性不改。 为这事儿,未来嫂子天天和他吵架,你说他们这两口子还要不要结婚了。” 结婚肯定是要结婚的,离婚期都没几天了,女的肚子再过一两个月就要显怀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消刘向北折腾的心思,先讨老婆再说,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我去问问竹竿。”陆坤把小光头放下来,就进了书房打电话。 这会儿才刚九点钟,估摸着竹竿不会那么早睡。 如今竹竿是石头的大管家,替他操持着工程队上好几百人的事儿。 “本来还想过两天上您那儿做客来着。”竹竿客气道。 陆坤笑着道,“什么时候来了都欢迎,好酒好菜备着,好烟也不缺。我问你个事儿,我三舅哥什么情况?” 竹竿的消息一向很灵通,陆坤估摸着哪怕他不了解,打个电话问一圈就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竹竿道,“我问过手底下的兄弟,说是那伙儿人,有几个人是贵安县下边几个乡镇的,另外还有些是外地的。” 刘丽萍打发了小光头回屋睡觉,偷偷摸摸地站在陆坤身边,侧着耳朵听着,显然对刘向北的情况挺上心。 “那些人都是做些什么的?天天不干活,不上班啊?就是吃吃喝喝的?”陆坤刚才可是听自个儿媳妇说了,刘向北这阵子老是旷工迟到早退。另外,刘向北结交的那帮人,竟然可以不分时间的聚到一块儿,让他心下一凸。 那些家伙别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真要是有人使坏,给刘向北吃点啥玩意上瘾了,家里的钱就是再多,也会被糟蹋光。 竹竿道,“有些是医院挂号、车站、电影院买票的黄牛,有些是给人歌舞厅看场子的,还有拉皮条的、街头摆摊给人擦鞋的,反正什么人都有。” “不过您担心的情况,应该不存在。”竹竿自然知道陆坤担心什么,缓了口气继续道,“这事儿前几天我就知道了,我还专门安排一个小子混进去。” “那行,你让人给我盯着点儿。”陆坤想了想道。 “别着急,赶明儿个我陪你上你三哥那儿看看,当面问问他怎么回事儿。”陆坤见自个儿媳妇发愁,开口安慰道。 刘丽萍点点头,眉宇间的忧愁稍减,缓声道,“也只能这样了。” 次日。 陆坤带着刘丽萍寻到了刘向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