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广告?这是什么道理?你们钱都给了啊,是我们哪里做得让您不满意吗?”祈科新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真要是大批的广告商齐齐撤广告,这家报社怕是都撑不到下一期报纸刊发的时候。 “你管我,老子有钱不在乎!”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不客气。 “敲里码!”祈科新恨不得把大哥大摔了,气得整张脸都快发青了。 接连来了几个电话,让他不可置信的是,全都是退广告的,退广告的理由还那么奇葩,有的甚至是今天早上才签了合同,就等着对方打款了,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这也是邪了门了,怎么都集中在今天退。 “吴总,你不会也是退广告的吧?”祈科新的脸色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位今天一早兴冲冲地找他要做广告呢,双方全程言笑晏晏,签字比谁都爽快。 “不错,反正我们还没打款,这笔合作就算了吧。” “吴总,咱别开玩笑,小弟这小心脏可禁不起吓”,祈科新试图最后努力一把,抱着能留下一个是一个的心思,语气中满是恳求的意味。 “我没开玩笑,这广告真的是没法做。” “吴总,您别介啊。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承蒙您照顾小弟,给小弟带来一个大单子,但是你这么突然地就要取消业务,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咱们不是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天上人间乐呵嘛。我哪儿得罪您了,您直说嘛。”祈科新都快崩溃了,原本正打算在会议上装逼呢,可现在,明显已经不是装漏了的问题了,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要加入失业大军之中。 “小祈啊,不是我故意针对你哈,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吧,实在不行,你就来我这儿,别的不说,一个文员的职位还是能帮你争取的”对面吴总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补充道,“哥哥我跟你透露句实话吧,你不是得罪我了,你们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谁啊?”祈科新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继续追问求证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上边吩咐下来的。你也知道,我在国企里边混,虽然挂个‘总’字,但事实上也是打工仔一个。” 祈科新还待再问,对面已经传来一阵嘟嘟声,显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可怎么办呐! 祈科新一拍脑门,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虽然吴总给了个承诺,不用担心失业之后找不到工作,但一个呼风唤雨的部门一把手去给人当个没有编制的文员,这像话吗?这比杀了他还叫人难受! 祈科新收拾好情绪,转身,“社长,大事不好了!” 孔社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眉毛几乎拧在一块儿,“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一早怎么跟我说的?还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人家能直接打电话到我这儿要求退广告?” 孔社长气得身子发抖,大几千块钱淘来的大哥大,被他啪地一下摔在桌面上。 其他人看着孔社长暴怒,皆是战战兢兢,就怕被殃及池鱼,老板的怒火落在他们身上。 广告是报业最主要的收入渠道来源,一旦这份收入剧减,报社的运营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社长,当务之急咱们是不是要查清广告商们齐齐退广告的原因?”边上一位女编辑平常与社长关系匪浅,做过多次深入交流,在别人都不敢吱声的时候,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然后又把脑袋缩回去。 “对对对,周编辑这话说得在理。几个广告商退广告而已,大家不用慌,只要咱们的报纸销量好,不愁没人求上门要做广告。”一位年纪较大的资深编辑接话道,然后众人也跟着一起附和。 这位编辑一提醒,孔社长也想起来了,报纸销量才是重中之重,即便是新签的广告协议全黄了,只要报纸销量稳步上升,就肯定会有土豪老板愿意在自己家报社砸钱。 想到这儿,孔社长就镇定多了,看向祈科新道,“小祈,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尼玛,刚才还叫我祈科长,现在就叫我小祈了?这家伙怕不是打算撸了我吧? 祈科新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还是小心翼翼道,“社长,我问了大东钢铁厂的吴总,他说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孔社长瞳孔一缩,立马想到今天报纸的事儿,强压下这份震惊,皱着眉头问道,“咱们得罪谁了?” “这个...”祈科新硬着头皮道,“我问了,他不肯说。” “不肯说?还是你没问!废物!!” 孔社长气得把文件重重甩在桌子上,会议室里的寂静得落针可闻。 大家都知道老板已经到了火山爆发的临界点,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全都低着头不说话。 “社长,大事不好了!”一小伙子冲进来,嘴里嚷道。 “怎么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出气M.DAMInGpump.com